“滾,滾的遠遠地。”孫成飛這才想起來,在半道上,一條極北蝰盤在樹枝上,如果不是方小刀眼疾手快給掐住了,當時正對著大叔撒尿的葛栗子絕對沒有活命的機會。
事實上,方小刀不止救了葛栗子一個人,他救了很多人。
許多自稱膽子大,什么都不怕的人,都不敢像方小刀那樣從容不迫的面對毒蛇,抓著蛇后,笑嘻嘻的剝了蛇膽,然后把蛇身給扔到遠處。
崔更人同情的看著失落的孫成飛道,“兄弟,你這怎么整,跟著咱一起?”
孫成飛傻愣愣的站在半道上,半晌后才哭喪著臉道,“老子還能往哪里去?”
崔更人笑著道,“我就說嘛。”
不再搭理孫成飛,追上了前頭的紀墨,把這一消息及時的告訴了他。
紀墨笑著道,“活該啊。”
經過這些日子跋山涉水,回溯古鎮的這條本來畏之如虎的山路,現在走起來也沒有那么難了,甚至覺得還挺輕松。
現在饑腸咕嚕,沒有多少力氣,但是還是加快了腳步。
保慶笑著道,“哎呀,要是能早點到家就好了,我這都累死了。
臧二調侃道,“我們著急回家倒是情有可原,你一個老光棍著急個什么勁。”
保慶先是愣了愣,最后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只是笑了笑。
齊備道,“我給閨女買的吃的,讓田漢民那小犢子給帶了回去,耽擱那么長時間,不知道發霉沒有。
田漢民那小子要是不長心給送過去,吃壞肚子,老子一定剝了他的皮。”
臧二道,“我買了兩斤多的那個海鮮干,估計也是白瞎了。”
眾人說話間,又是不禁加快了腳步,各個歸心似箭。
但是,終究比不上第一次坐車時候來的快,回到溯古鎮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二點鐘。
鎮上的狗叫的格外的歡,從北到南,一路此起彼伏,就沒斷過。
不少人打開門或者推開窗戶,正準備朝外面看看,黑夜里,看見紀墨這一支長長的隊伍,嚇得立馬就合上了。
憑著直覺這既不是難民或者流民,畢竟隊伍的方向目的性太強了,一路向南,沒有一個停歇的。
大概是過境的兵了,也許是西北軍,也許是北嶺軍,都沒有一個好惹的。
這一年中,他們確實被禍害的怕了。
“看看誰家的狗叫的最歡實,明天給他燉了去。”一進入鎮子,紀墨陡然就沒那么疲憊了,甚至聽著狗吠聲都覺著那么可愛,“也好打打牙祭了。”
自從糧食沒了后,不是吃魚,就是吃烤肉,或者果子,吃的早就想吐了。
邊上的陳思貴道,“鎮長,你要是樂意,我現在就給你抓一條去!”
“一邊去!”紀墨氣的踢了他一腳。
“鎮長.....”陳思貴被踢的莫名其妙,他哪里錯了?
“嘿嘿,咱們鎮長不喜歡吃狗肉的。”麻三得意的道,“聽不懂話啊,很正常,以后你就慢慢明白了。”
說完又緊追上了紀墨.
到鎮公所門口后,紀墨還沒敲門,門就開了,開門的是朱大富。
他高興地道,“老疙瘩,你可終于回來了!想死你了!”
紀墨長出一口氣道,“是啊,回來了。駝子、瘸子,做飯了!老子要餓死了!”
朱大富把腦袋伸到門外,驚訝的道,“從哪里來的這么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