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民服務!”麻三應的很干脆,“鎮長,你說的我都一定做到!”
紀墨把煙蒂插進地上一個比手指還粗的螞蟻洞里,然后抬起頭笑著道,“有些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客不簡單。”
麻三還要說什么,他便打斷道,“看看晚上有誰在,殺頭豬,當然,要是朱大富能免費贊助一頭野豬或者狍子,咱們就不用花錢買了,那便更好了。”
麻三道,“鎮長,你是不知道,他天天守在這里,他能有什么不知道的,一看到公函,就上山去了,說要打野味,晚上加餐。”
“他天天耗在這里干嘛?”紀墨道,“他要的牲口不是都賣給他了嗎?”
田漢民和邱陵一下子從東方港趕回來三百多頭牲口,把鎮上的許多人都羨慕壞了,除了馬匹和騾子,剩下的全部賣給了鎮上的人。
更搞的是,岑久生和郭小白閑著無聊從海邊抓回來的海獅,也白菜價給賣掉了!
結果人家買回去后,發現不能吃,不能當牲口用,全部丟棄到了溯古河里。
但是,這些海獅又緊會撿著吃,見到雞鴨都是不會放過的。
所以,如今這十幾頭海獅全部被趕到了溯古河的下游。
紀墨還親眼去看過一次,只希望他們能順著河流及時回歸大海。
“鎮長,他現在嘗到甜頭,覺得打獵也沒勁,就想在咱這摻和一手呢。”麻三道,“這王八蛋有好事才不會落下呢。”
紀墨嘆口氣道,“老財主們走了,咱們還能有什么好事?
把手里這點錢用好,看看能不能錢生錢,不被餓死就算不錯了。”
如果不弄點產業出來,鎮公所里的這點存款根本經不住三百多人吃喝多長時間。
麻三道,“鎮長,咱們能把糧食種出來,就夠自己人吃,不用花錢買了。”
“哎,種地是一方面,能會養牲牛羊,那就更好了,賈海利光會養馬也是白扯。”
紀墨也是無奈,曹河沿一帶有許多廣闊的牧場,全部改成田,未免太可惜了,但是養殖不是那么好做的,規模越大,賠的越慘。
瘟疫專治各種不服。
麻三緊接著道,“會養牲口的人我就去慢慢打聽,總會找著的。
鎮長,將老鴇留下那個宅子,現在是咱們的了。”
“什么叫咱們?這溯古鎮的集體財產,鎮公所代為維護而已。”紀墨笑著道,“明天,暫時就作為溯古鎮保安隊辦公室吧。”
“行,那明天我去給收拾過來?”
“隨便,不著急。”紀墨不大可能去當家住的,只是貪圖那個環境,想著偶爾去轉一轉,“你問問楊老實,那邊能不能挖地窖。鎮公所人越來越多了,有點什么事情,根本藏不住。”
“那里有地窖。”麻三笑著道,“不用挖,鎮長,我看過,可寬敞著呢。”
紀墨滿意的點點頭道,“那就更好了,跟齊備他們商量一下,什么時候把鎮公所地窖的東西搬過去。”
然后沒再多說,等著何然放學后,依然把他送到了吳友德家。
月光皎潔,夜鶯啼叫。
鎮公所里熱鬧非凡。
聞著嗆鼻的煤油味,紀墨感嘆道,“要是有電燈就好了。”
從保慶到齊備,再到麻三,沒人能接得上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