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這樣太可惜了。”
“小黑也得吃飯啊。”紀墨哪里能不明白他的想法。
“我還沒吃飽。”包大頭可憐巴巴地道。
“那你吃吧。”紀墨實在不好再說什么。
第三天下午他做好飯,正準備把門插上,舅甥倆在屋里吃。
可一想不對,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啊!
天天躲著,也不是那么回事!
干脆還是在門口吃。
“大頭啊。”紀墨看包大頭又在面前坐下,便語重心長地道,“你成家立業了,不是一個人啦。
你媳婦在家做飯,回去幫一點忙,別在我這耗著。”
包大頭笑呵呵地道,“鎮長,我幫不上忙。”
紀墨看著他的眼睛始終對著自己碗里的酒,便問,“想喝?”
“喝!”包大頭高興地點點頭。
“我這酒也是花錢買的!”紀墨道,“你個大老爺們,怎么連喝酒的錢都沒有,怎么混的?
回去和媳婦好好說道說道,得讓她明白,這個家是你說了算。”
“我娘說,婆娘管漢子,金銀滿罐子。”包大頭吭哧吭哧道,“我管不了她。”
“說得非常有道理,那就看著我喝吧。”紀墨慢慢悠悠把自己碗里酒喝完了。
現在每天早上,吳亮和邱棟都會找上門口和何然一起上學,然后在聶老容那里買早飯吃。
所以,紀墨不需要親自送何然上學,便能偷懶睡懶覺,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
躺在炕上,鶯鶯燕燕,左摟右抱,突然一聲大喝聲,把他給驚醒了。
推開窗戶,包大頭光著膀子,在他家門口橫舉著五六十斤的石碾子練上下蹲。
“大早上的,干嘛呢?”他心里有氣,也沒敢大聲,生怕驚著了包大頭,然后閃了腰。
“鎮長,”包大頭把石碾子放在磨盤上,笑呵呵地道,“練功,一日不練十日空。”
紀墨穿上大褲衩子,光著膀子,出大門后沒好氣的道,“你家門口你不能練啊,你非在我門口,你這不是純心鬧我?”
“我家沒石碾子!”包大頭回答道。
“去訓練場啊,大早上的在家呆著干嗎?”紀墨嘆口氣道,“自從你搬過來,瞧瞧我這日子過得!”
就沒有一天是消停的!
“鎮長,那邊還沒開飯呢!”包大頭指了指躲在深山中只露出一半的太陽,“現在早著呢。”
紀墨問,“置個石碾子就這么難嗎?”
這個石碾子是他用來磨玉米的,雖然平常用的少,但是缺不了。
“鎮長,我明天就要下鄉了!”包大頭高興地道,“就有錢了!”
“繳獲也得充公!”紀墨知道他說地是掃黑除惡,現在是一個班四十多人輪流一個月,“進不了你口袋,你高興個什么勁!”
“崔更人就有錢!”包大頭道。
紀墨問,“崔更人從哪來的?”
保安隊的打擊對象中,抱團的窮人居多,但是不排除里面有富人,比如有些人是從別處訛來的,積少成多,有些人早先就是山里的胡子,所以這階段是有繳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