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麻煩你了,我這晚上還有事情。”紀墨說著就放下了米和油。
“鎮長,不用這么客氣的。”黃半安急忙拒絕道,“她一個孩子能吃多少,你上次給的還那么多呢,都夠我們一家吃一個星期了。
紀墨笑著道,“留著吧,不然我都不好意思讓她在這里吃飯了,現在吃不了,就讓她多吃幾頓,早晚有吃完的時候。”
黃半安與包大頭的日子并不算困難,甚至可以算是略有結余。
但是黃半安日子過得仔細,經常讓包大頭在保安隊吃,娘倆在家,頂多給孩子一個雞蛋,自己湊合吃。
可何然在她們家的時候,頓頓有肉,很是舍得。
所以,無論如何,紀墨都沒有讓她吃虧的道理,經常給柴米油鹽、雞鴨魚肉。
安頓好何然后,回家把門鎖上,騎著毛驢去了保安隊的辦公室。
作為曾經的春風院,這里已然沒了曾經車水馬龍的熱鬧景象,只有保慶和麻三等人蹲在門口抽煙。
“我剛剛遇到了劉小成。”保慶遞給紀墨一根煙后,親自幫他點上了,“你猜他跟我說什么了?”
“說什么?”紀墨吐著煙圈問。
“陶掌柜的和張一茹、祁沅君她們一起收了很多山貨嘛,”保慶見紀墨敢興趣,便說的更起勁了,“劉小成說,陶掌柜的意思是想把這批貨送到雙塔市或者徐家堡,少賺一點就少賺一點,總歸是賺了。
張一茹和祁沅君不同意,他們堅持送到安山或者霍龍門,還打算拉岑久生入伙,讓他帶隊送貨。”
“跟咱們有什么關系?”紀墨聽這事就有點糟心。
他曾經離富婆那么近......
但是同時又看了一眼在邊上耷拉著腦袋的麻三,這下兩人的距離又大了吧?
“鎮長,如今商路不通,沒有人護送,這么多貨可是出不了大東嶺的。”保慶笑著道,“這貨咱們可以接啊!”
“人家說讓咱接了嗎?瞎高興。”
“聽劉小成那口氣,**不離十。”保慶道,“要不咱去張一茹那問問?”
紀墨搖搖頭道,“上桿子不是買賣,萬一是故意讓劉小成來套話的呢?”
他現在一點都不敢低估這倆女人了。
“這倒是也有可能。”保慶沉吟了一下道,“要不讓麻三去打聽一下?”
“行,”紀墨笑著道,“麻三,你去吧,我們等著你消息。”
麻三點點頭,把煙蒂踩到地上后,轉身就走了。
紀墨進到院子里后,再次到處轉悠了一圈,對保慶道,“最近誰在這里住,一股尿騷味,沒廁所啊!”
保慶笑著道,“這個就說不清了,肯定不是我們一班的人,這個我早就交代好好地,大家伙不會那么自己的,至于別的班的,我回頭跟齊備他們再說一下,讓他們注意一點。”
紀墨點點頭道,“衛生做不好的,不準繼續住這里。”
瘸子在廚房做飯,杜承灝拿著一個烤紅薯邊上吃,對著紀墨,連頭也沒抬。
“秀才,你小子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紀墨沒好氣的道,“真哪天惹惱我了,我開除你。”
杜承灝笑嘿嘿道,“你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紀墨冷哼道,“你放心,對付你我一點不會心軟,我問你,最近是不是你在這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