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嗆住。
張一茹笑著道,“老疙瘩,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跟陶掌柜,還有祁沅君妹子商量過了,這批貨你們來護送,二千塊大洋。”
紀墨笑著道,“二千塊倒不是不行,就是這出事情了,我可不管,咱們不是鏢局,沒有照價賠償的道理。”
“老疙瘩,你跟我逗著玩呢?”張一茹笑著道,“出事情了,你不負責,誰負責?”
“你看我這像能賠的起的樣子嗎?”紀墨攤攤手道,“要不你去安山市請大一點的鏢局,不是也可以嗎?”
祁沅君接話道,“老疙瘩,我跟姐姐讓你來這里,一是因為都是自己人,信得過,二是因為這錢與其讓別人賺去不如就讓你們賺。
我再跟你說句實話,這從安山請鏢師過來,來回耗費時間不說,花費也不小。
而且這么大的貨值,鏢局也不一定樂意接,出點岔子,他們就要傾家蕩產,沒必要冒這個風險。”
紀墨嘆口氣道,“祁姐,我們鎮公所是什么底子,你們應該是清楚的,真出點事情,我們同樣賠不起的。”
跟護送朱家老太爺等人去東方港不一樣,人沒了就沒了,也不會有人找他們要賠償的。
如果心里實在過意不去,大不了送一套墳頭吹嗩吶、抬棺跳大神套餐組合。
“老疙瘩,”說話間,陶良義陶掌柜從外面走了進來,朝著眾人拱了拱手后,坐在紀墨的右手邊,接著道,“小成,酒呢,再開一瓶。”
等劉小成送過來酒,接過后自己給自己斟滿,捧杯道,“來的有些晚了,我先自罰一杯。”
“我也陪你一杯。”紀墨跟著舉杯,一飲而盡。
陶掌柜道,“老疙瘩,別客氣,看看有沒有合口的,要是不喜歡,就讓他們撤下去,重新做。”
紀墨笑著道,“陶掌柜的,你這話見外了,我是啥情況你還不清楚?以前吃上頓沒下頓的,現在才剛填飽肚子,可沒有挑的資格。
像這一桌子菜,往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陶掌柜笑著道,“老疙瘩,你還是謙虛了,以前我就說過,你這孩子是有出息的,瞧瞧你們這個保安隊,做的真不錯。
起碼我這旅店門口現在沒小流氓了,放在以前,我哪個月不得準備個三五塊大洋打發他們?
心里不高興又怎么樣,就當是喂狗了!
可惜啊,你說你這個好好地保安隊怎么就解散了呢?”
“世道艱難,這是沒辦法的事。”紀墨從他的臉上沒看出一點可惜的樣子,只是接著道,“只是眼下呢,保安隊突然沒了,我得替他們找點生計。
剛好,你們能想到我,我真是感激的不得了啊。”
陶掌柜笑著道,“老疙瘩,不繞圈子,我就實話實說了,這批貨,祁家妹子和張家妹子是大頭,我是得這兩位關照,跟著沾點光。
按我的意思,直接送到雙塔鎮,一路雖然也有小毛賊,可是風險沒有那么大,但是這利潤上與送到安山市相比,整整差了四成有余啊!
所以,我們最終還是決定去安山。
朱家在安山的不少生意,早先年都是祁家妹子在管的,有不少生意上的熟人,這批貨不怕沒人要。
關鍵是怎么送過去,這一路沒人護送,可不行啊。
二千塊大洋,老疙瘩這可是不少了啊。
只要送到地方,就沒你們事情了。”
秀才道,“老掌柜的,我插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