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表雖是典當物,但也是我的物品,我想作甚就作甚,你管得著嗎?”
舒先生的話說罷,便見她一臉不贊同的搖搖頭似是覺得連懷表都不重視的人,又豈能是很貴重的典當物呢
“那可不行,不珍惜,當然這枚懷表也就不值錢了,舒先生,你還是去別處看看吧”
她并不想做這單生意,哪怕會因此給別人一種典當鋪欺客印象也不想做
“為什么?”
舒先生還沒有問完,便感覺典當鋪暗處似有不明之物盯著自己,一粒紅光出現在自己臉上,正想詢問她時,便見她看著自己臉上那粒紅光臉色微微一變
忽而她生硬的語氣說道“舒先生,可以離開了,至于這懷表怕是不屬于舒先生之物,那么我典當鋪收下了,不過卻無典當的黃白之物給與舒先生,舒先生從店門向西一路好走,恕不遠送”
“店主這是什么意思?不想給與黃白之物,卻要收取我所擁有的典當物懷表,這世道雖說變了,但也沒有這規矩,你就不怕得罪原老三嗎?”
舒先生的嘴臉總算是露了出來,嘴角邊上那顆濃密卷翹的痣點綴著他的整張狡詐的臉頰就仿若黃鼠狼般質問著她
“不好意思,這間典當鋪里我就是規矩”
她根本不理會舒先生的無理取鬧。這間由她曾祖父傳下來的典當鋪只允許店主所喜之人典當,可是經歷了很多年頭,怎會被區區一個舒先生就破壞名聲呢
“規矩?不過一個小女子,你也敢在這雨國跟我談規矩,重男輕女的規矩不知店主可否記得?”
舒先生直接搬出傳統來試圖壓她一籌
“舒先生,還不快離去嗎?”
她的話在舒先生的心里回響,重復的話語使得舒先生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當舒先生還想與她反駁一二時,卻感覺到自己沒法說出聲來
此時的舒先生半張著嘴巴,嘴邊有很多疑惑與對她的惡毒詛咒,但這一切的話語都無法從自己口中說出來,似是對舒先生的懲罰,懲罰舒先生那來歷不明的懷表所得
“好了,舒先生還是請回吧”
她坐在柜臺后面的貴妃椅上并沒有起身,只是手里握著的懷表一直在打開合上兩種狀態下徘徊不定
“哦,對了,舒先生說不出話來是不?”
她見舒先生并沒有回應,撩起長長遮住眼球的睫毛輕蔑地暼了舒先生一眼后又道“既然如此,那么還請舒先生可得把你心里所想的話吞回去,典當鋪不接受任何無腦的批評”
“我,我能說話了!”
舒先生經過方才那事后,這次看向店主時,眼神中帶著警惕。
“怎么你還是不愿意離開?”
她撫摸著不知從典當鋪何處串出來的黑貓頓了一下,隨即看著黑貓說道,但舒先生總覺得那只黑貓綠油油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看。就仿佛看到了一只有生命體的活物一般。
“不,我離開。”
舒先生跌跌撞撞地向典當鋪的門口跑去,跑去的路上還因店主的一抹輕笑而踉蹌著摔倒在地上遂而爬了起來但仍然不敢回頭看店主,似是害怕著那黑貓綠油油的眼睛。但其實是在害怕什么,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真是膽小了,你說對嗎?
在典當鋪里沒有客人的時候,黑貓開口說話了。要是有客人在的話,口出人言的黑貓豈不是會被當做妖物來看待。然而實際上黑貓只是店主在某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路燈下所撿來的流浪街頭的貓罷了。
小水,你就不要嘲笑舒先生了,雖說他以后會是渣男,但現在可一切還沒有發生,為時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