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索索地大蜈蚣在樹桿上爬動著,左邊有個岔路口。
岔路口邊上有個人屹立在這里,定睛一看原來是個石象罷。
樹桿上的樹葉隨著秋風瑟瑟吹了下來,但在飄落下來的樹葉里夾雜著一絲莫名的香薰之味。
提著高腳燈籠挎著銅缽的似是這條街上唯一的一個打更人。
“天干氣躁,小心火燭”
打更人額間上有一道血痕,大概是方才從家中出來時絆倒一跤劃破了相罷。
蓬頭垢面的他抹了一把額間的血痕細細地用衣著雖粗布麻衣但稍顯整潔將額間的污垢擦拭與其上后,拎著銅缽敲著銅錘慢慢地走遠了去。
但在打更人走后,石象后面的土壤里伸出一只胳膊攀附著石象,隨后便是整個人從土壤中爬了出來。
“咳咳,呸呸!這什么時空之門,降落地點有這么夸張的嗎?幸好附近沒有什么人”
原來從土壤里爬出來的便是未聞花名,也就是論壇版主。
“對了,不是郭玉嬋所在的游戲世界嗎?郭玉嬋呢?”
未聞花名掏出手機來,便準備給郭玉嬋打個電話而去。
他坐在身后那墩割去一半打磨拋光后的石墩子上面,手機顯示屏上那打往郭玉嬋的電話頁面驀然清晰。
但看著屏幕上已然三分鐘的時間有余,也不見那郭玉嬋接通未聞花名的電話。
“嗯?郭玉嬋不會被第五院所誤認為是病毒而抓進去了吧?”
未聞花名雖想到這個結果,但以常理推算根本不可能。
而被未聞花名念叨著的郭玉嬋卻是方才路過的打更人。
他已在這個游戲世界里面多年,而每天一樣的打更工作使得他不耐其煩。
但他還是得按照時辰上下班。
“我只知道我叫郭玉嬋,但是我的來歷以及其他的重要信息卻是一點都沒有發現”
此時郭玉嬋正推開每次都會咯吱聲音的門,走進了茅廁改造的房子。
雖說里面早已沒有那股臭味,而地面上皆是被填上的完整地面。
但郭玉嬋看著這些并沒有什么抱怨,反而有著一間破屋子可遮風擋雨便可。
郭玉嬋想到剛到這個游戲世界時,那個破廟里佛像都被蜘蛛網所爬滿,而他當時也只是在空曠的地上將就躺了一晚上,而第二天則跪在殘破的蒲團上跪著感謝了一番佛像,也許是他覺得游戲世界跪佛像有什么大機緣般。
可隨著之后進來的乞丐看了他郭玉嬋一眼便叫他滾,并說這是乞丐的地盤后,郭玉嬋失望般的落荒而逃。
“游戲不代表所有的機遇嗎?”
郭玉嬋感覺現在自己玩的這個游戲似同假的一般。
而在這天晚上,郭玉嬋本來想找個地所暫住,卻又閑逛到破廟前。
而這次看似正常的老乞丐看著郭玉嬋卻說了句“年輕人,我看你可以繼承我的衣缽,你去做那打更人可好?早上是害怕你搶我乞討來的饅頭,才叫你滾”
“乞丐叔,我不想去做打更人”
郭玉嬋并不想在他還沒有尋到自己缺少記憶時去做那什子打更人。
“叫你去就去。這是你打更人暫住地方的鑰匙。而房子就是這破廟背后的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