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秋山繪美吃飯是個很無趣的事情。
吃完飯,秋山繪美搶著去結賬,結賬完了,還想邀請吳子義去做SPA,但是被吳子義拒絕了。和一個女人去做SPA,特別是還是秋山繪美這樣的女人,他覺得這是一件很不靠譜的事情。
回到小區,吳子義有些懶洋洋的,在樹下面看老頭老太太跳舞。這里的廣場舞音樂聲并不是很大。畢竟是屬于高檔小區,物業管理比較嚴格,再加上老頭老太太們都不愿意和物業的人爭吵,因為一爭吵,物業就會拿出來一個比她們音響威力更大的喇叭。就是農村里綁在電線桿上,放廣播通知的那個大功率的喇叭。
聲音除了高音,基本上沒有。別說什么低音炮,沒那回事,只要聲音夠高亢就行。經過幾次較量之后,老太太們偃旗息鼓了,做出了最適合她們的選擇——妥協。
黃秀慧老太太就是最熱衷于跳廣場舞的,甚至還在這個比較熱門的組織里擔任了一個小領導,就是每天負責搬運并將場地清掃干凈。
老太太的干勁很足,以至于朱可茜一個人總是在廣場的周圍轉悠。只不過不敢去湖水邊抓魚了。畢竟因為這個挨打了,弄死了媽媽的金魚,還一個人去湖邊抓魚。所以被打的時候,很凄慘,叫的很大聲。
老太太有些內疚,畢竟是自己看管不到位,想要勸解幾句,說小孩子不懂事之類的話,但是被名玉霞說了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
老太太就不說話了,在一旁看著朱可茜向她投來求救的目光而愛莫能助。以至于朱可茜被打了之后,抽抽噎噎的,一老一小暗自傷神了好久。
朱可茜不玩水了,黃秀慧就更加的放心了,參與廣場舞的力度也就加大了不少。
“你在轉悠什么?”朱可茜轉悠到了吳子義坐著亭子那邊,吳子義就問這個小姑娘說,“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作業做了沒有?”最后的那個問題,簡直就是靈魂拷問。
當場朱可茜就愣住了,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她覺得作業這個詞似乎認識,又似乎很陌生。介于一個陌生和熟悉的空窗期中間。
想了好一會兒,朱可茜就悄默默的接近了,緊挨著吳子義坐下來:“我前天就已經做過作業了。”
吳子義又靈魂拷問:“老師前天布置了作業,昨天也會布置作業,今天也會布置作業。昨天和今天的作業做了嗎?”
朱可茜就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了,愣是想了半天沒有想到比較好回答的話,看吳子義似乎沒有去告狀的打算,也就放棄了思考這個問題,一個人默默的離開吳子義,尋找新的伙伴去了。
唯一的玩伴離開了,吳子義也就準備去小區外面散步。在小區內這樣嘈雜的環境里散步時不明智的。
只不過在離開了小區的時候,看到小區外面一個人正在鬼鬼祟祟的朝這邊張望。吳子義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人就是日本人宮崎熊的弟弟了,叫宮崎弘的。
于是就主動上前打招呼:“你好,我認識你,最近在學校很受女生歡迎的日本交換生。宮崎熊的弟弟宮崎弘,我叫吳子義,你一定是問過你哥哥了,對不對?你是知道我的。”
宮崎弘警惕的看了看吳子義,沒有說話,反而退了兩步,整個人就像是繃緊了的弓弦,隨時都有可能彈起來。或者彈向吳子義,或者彈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