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兩人都沉默了。過了良久,袁茗要走,黃秀慧看袁茗:“不進去看看?”
“不看了,知道他沒事就好了,我留在這里,說不定他心里會有其它的想法,這不合適。”袁茗站起來,抓住黃秀慧的手,“好好把握,好歹你們也是經歷生死的人了,以后只要你稍微的主動一點,一切會水到渠成。”
“謝謝你!”黃秀慧很少和閨蜜說謝謝,但是今天心情有些堵,又有些破開了大堤的口子一樣,難以抑制的滿出來,“我會的。”
袁茗出來,在停車場找到了吳子義,他正站在車門邊,靠著車,翻看手機。
一輛車,一個高大的青年,一個專注的看著手機,眉目如畫的青年。
袁茗就遠遠的看著,也沒有急著走過去,感覺生活中忽然間有了一些美好的東西在蔓延開來。這是一幅最美好的畫,也是一幅讓人眷戀的畫,也仿佛油彩畫被陽光照射著,仿佛有了生命力一樣。
或許是感覺到了有人在凝視著他,吳子義忽然抬起頭,轉頭朝著袁茗這邊看過來,放下手機,微微的展顏。
春天花開一樣的溫暖了袁茗的心,她即便是還有一點點的恍然和沒有頭腦的惶恐,瞬間就被這春風吹得無影無蹤了,也吹得她眼睛都張開了,流放出讓人有些璀璨的光華,讓她前一刻還有些黯然的心情忽然間就鳥語花香,百花齊放。
一個俊美的男孩,一個嫣然的女孩,兩人相對而立,遠遠的凝視,袁茗心中忽然就涌起了一句詩: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這句詩只是一閃而過,但是隨即她就有些失笑,那種感覺到無厘頭一樣的情緒來的這樣讓人覺得毫無道理。
也就是這忽然之間的啞然失笑的模樣,讓吳子義也感覺到了這個女生的滿心歡喜的情緒,于是就招了招手。
袁茗走路的步子都輕巧了很多,到了車邊,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駛,對著上車的吳子義說:“去你的小區吧,你先回去,然后我再回去。今天謝謝你了。”
“沒事,為警察服務。有困難,找人民!”
“噗嗤!”袁茗被吳子義一通反話一說,再也憋不住自己的笑了,還拿起手捶了一下吳子義的肩膀,翻著好看的白眼說道,“趕緊的走吧,裝傻賣寶,趕緊的,不然抓你24小時,蹲黑屋子。”
“公報私仇啊,哎呀……我們沒仇,今天我對你有恩呢。你這是恩將仇報……”
“滾,滾,不開我來開。”
“你開車,你動,我不動。”
袁茗就咬牙:“別以為我聽不懂,你什么時候這么油嘴滑舌了,老司機?老實交代,騙了多少女孩子了?今天我要為那些受騙上當的女孩子伸張正義……”
“哎呀,別動手……我們沒這么熟……說了別動動手的……”
在一連串的大呼小叫的聲音中,汽車穩穩的開出了停車場,消失在了燈紅酒綠的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