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繪美就看著張碧云:“我現在能走了嗎?”
“等一等吧,有警察過來會問你一些問題。”張碧云就伸手拉住秋山繪美的手,拉著她坐在床邊說道,“就是例行程序,我報警了。本來賴成剛不想報警,但是我還是報警了,畢竟……畢竟人就是那么無緣無故消失在海里的。”
不知道為什么,張碧云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兒難受,心里有點兒堵。她覺得這和感情無關,自己肯定不會愛上這個人的,不然那愛也太廉價了,只是出于一個朋友的關切。確實在這段時間內,她覺得自己是可以將吳子義當成朋友的。
秋山繪美愣了一下,然后就皺起眉頭,站起來,冷冷的對著她說道:“你不應該報警的。”說著就朝著外面走去。張碧云趕緊又伸手去拉,沒拉住。
“不是……你師父他……”
“我師父即便是落到海里了,也是沒有事情的,不會有事的,知道嗎?你都不知道我師父是什么樣的人,真是……和你說不清楚,我走了,你自己慢慢等警察吧!”秋山繪美還是執意要走,甚至都沒有換下病號衣服。
“唉,別走啊,警察馬上就來……”張碧云在她身后喊,“你師父都失蹤兩天了,還沒有找到人,你讓我怎么辦?難道我什么都不做嗎?”
“什么都不做就對了!”秋山繪美一邊回答,一邊走,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走廊里,她要回酒店去,離開這個讓人有些窒息的醫院。
師父會出事?開玩笑,怎么會呢?兩天沒有看到人就急了?呵呵,太小看師父了,師父可是神一樣的男人。
秋山繪美在心底里鄙視這樣的人,呵呵,凡人,怎么可能理解師父?所以她也并沒有怪張碧云自作主張的報警,那是都凡人思維來處理事情的方式。自己是師父的弟子,自然是要和凡人有所區別的。
等到了酒店,發現自己的房卡、護照都不找,連手機都沒有,于是又準備回到醫院去拿自己的換下來的東西。但是剛要出酒店,就看到賴成剛匆匆忙忙的跑過來,踢著一個塑料袋,里面裝著衣服。
“手機、房卡還有護照都在里面,我怕房酒店里弄丟了。走,先去你的房間。”賴成剛也不讓秋山繪美說話,直接就扯著她去了電梯那邊。
秋山繪美任由他扯著一直開了房門,進了房間字后,賴成剛才松開:“張碧云要在醫院里應付警察的詢問,可能還是會問你的,你先想想,有什么遺漏的沒有,過程想清楚。而且……你老是告訴我,師父到底去了哪里?”
賴成剛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逼視著秋山繪美的。
秋山繪美一點兒也不怕他的逼視,反而還放松的說道:“你是師父的大徒弟,你對師父這么沒有信心?還虧師父給你脫胎換骨了,沒想到你的見識還是如凡人一樣的無知,算了不說你了,到時候師父自然會回來的。”
“最好是這樣,不然……”賴成剛想要說兩句狠話,但是卻發現,這事情還這的怪不到秋山繪美的頭上,如果真的是像秋山繪美說的那樣,那就是師父在作妖,自己還真沒有什么好說的。
兩人都不說話了,這時候有人敲門:“是秋山繪美女士的房間嗎?我們是派出所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