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是有點兒……害羞!”秋山繪美擠出一個笑來,她在吳子義面前從來沒有想過要害羞什么的,她是緊張,心跳的飛快,差點兒就能從嘴里蹦出來,說話都有點兒結結巴巴的,“我……我現在該怎么辦?”
“躺地板上!”吳子義吩咐一聲。
秋山繪美就一屁股坐下去,冰涼的地板猛然的接觸到肌膚,頓時冰冷的刺激,讓秋山繪美差點兒尖叫起來,但是出了肌肉的應激反應之外,她馬上就迅速的躺下來了。
“拿著!”吳子義地給她一根圓木。
“啊?”秋山繪美有些驚呆了接過這個玩意兒,一臉頓時又漲紅了自下而上的看著吳子義,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山頂的陰影,吃吃的說道,“用……用這個嗎?不是你……怎么用的是這個……”
“想什么呢?咬著,待會兒痛的話,就別喊出聲了,不然驚動了四周的人,引起人的注意,跑過來調查,我們就前功盡棄了。”吳子義沒好氣的說了一聲。
“哦,這樣啊!”秋山繪美松了一口氣,接過來,然后要在嘴里。
她也是有心理準備的,既然要脫胎換骨,她也看過那些小說里描寫的,那是萬蟻噬心,痛不欲生的感受,所以她必須得……咬個東西,這樣才能不喊出來。
“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嗚——”一聲沉悶的聲音,在吳子義的客廳里猛然的猶如從水底鼓出來的一樣,帶著似乎是撕裂了什么東西的“咚咚”的聲音。
一層細密的汗珠立即就從她肌膚中滲透出來,迅速的匯成了一條條的小溪流,順著皮膚滑下去,頓時將她身下的地板都浸濕了,成了地板上的汗水又匯集成一條溪水朝著浴室那邊流淌而去。
就像是一條離了水的魚一樣,整個身體不停的在地板上拱起、落下,隨后喉嚨里發出一陣陣的猶如野獸一樣的低沉的嚎叫聲。
不經歷大的痛苦,怎么知道脫胎換骨帶來的意義呢?怎么會去珍惜脫胎換骨帶來的全身心的變化呢?就像是錘煉真金一樣,這是對人身體的一種淬煉,熬過了這種最為痛苦的時刻,就會迎來新的生命的光輝。
秋山繪美看是的時候不能明白萬蟻噬心是一種什么感受,她這是覺得那只是一個詞語,也不明白什么是心如刀割,她覺得那只是一個印刷體的文字。
任何事情如果經歷了感同身受,才能明白那個詞語的意思。
仿佛從一個最為黑暗的地域經歷了刀山火海的煎熬,有仿佛從一個春山暖陽的水中,任憑流水沖刷的松弛。仿佛暖春和嚴冬的交替洗滌,身體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這個過程,讓秋山繪美一次次從地獄中蘇醒,又在暖春中欲睡。
一切都已經寂靜了,一切都似乎平息了。靈魂仿佛已經脫離了身體,在一個沒有光亮,也沒有時間,更沒有空間的地方游蕩,游蕩而迷茫。
忽然仿佛聽到一個聲音在喊她的名字,她朝著那個聲音看過去,然后一道亮光,好像照亮了整個世界,而一張面孔仿佛仙人一般的從高高在天的蒼穹俯視著自己,仙人似乎很熟悉,她忍不住伸出手,喊了一聲:“仙人……帶我走!”
“啪”的一聲,仙人一巴掌拍在她的手上,喊了一句,“趕緊去洗澡,然后給我搞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