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周至茂已經一個月了。離開之前,周至茂已經在星沙開設了一個公司,并且將公司的主要業務都轉移到了星沙市。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小有規模,主要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合作方漢建公司甚至還免費租借給周至茂一個門面。有點受寵若驚,但是心里也明白,自己找了個好女婿。
于是這一個月的時間,他找借口請吳子義吃了兩頓飯,洗了五次腳,按了三次摩。吳子義來者不拒,反正就是陪著老丈人吃喝玩樂,但是大部分都是自己掏錢。
秋山繪美回到了日本,走的時候并沒有和吳子義告別。只是到了日本之后,給吳子義發了消息,說自己在日本過得很不錯。
她確實過得很不錯。不過在最初的時候,回到日本,她并沒有收到歡迎,而是面對的是一群家族的管事。
為首的是她的父親,一個干瘦的身材很高的人。但是這樣的人站在那里就讓人有些畏懼生寒。起碼以前給秋山繪美的就是這樣的感覺,所以要畏畏縮縮的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但是現在秋山繪美不怕他了。自己是師父的弟子,是霜寒門的第一個女弟子,是神的門人,怎么可能向凡人低頭呢?這是不可能的,自己絕對不可能讓師門蒙羞,師門應該有自己的驕傲。
“父親。”秋山繪美站在這棟古典的建筑的院子里,院子里有一株櫻花樹,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櫻花開放的時候。秋山繪美就挺胸站在那里,和自己的父親對視,而在這個瘦高的男子身邊,還有個小心翼翼的女人,看著顯得年輕,莫約三十多左右。
“去見你爺爺!”秋山俊男臉色很冷,沒有絲毫的笑意,甚至覺得看自己的女兒一眼都會覺得多余。
“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去。”秋山繪美挺立不動,眼睛斜視著自己的父親,“父親,我這次回來,不是回家,而是脫離這個家族。這個家族讓我沒有絲毫的存在感,我也找不出我存在的價值,所以我就是告訴你們一聲。”
四周的人都驚呆了。
秋山俊男可以說是下一代家主的繼承者,現在他在家族里說話,除了家住之外,是說一不二的,這樣的話,是絕對沒有人敢和他說的。兩邊的穿著日本傳統武士服裝,腳穿木屐,腰佩武士刀,這些人都吃了一驚。
秋山繪美轉身就走,一片樹葉輕飄飄的落下來。從她的肩頭拂過,一道光影一閃而過,那一片樹葉在刀光過后,就一分為二,隨著風一吹,從兩邊散開,翩然的落在地面上。
仿佛死一般的寂靜。那個拔刀的日本武士一臉的冷峻,看不出他什么表情。但是從他的臉上可以判斷出這個人是個中年男人,剛才的一刀,就是日本的一刀流。
“跟我去見你爺爺!”秋山俊男重復了一句,以往在家里,他就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很少有一句話說兩遍的時候,但是今天他破例說了兩遍,因為這是他的女兒,他可以網開一面,但是絕對沒有第三次,他也不容許出現第三次。
“對不起,父親,我不想成為家族的附庸,我是我自己,而且我已經找到了我的師門,我有我的師父,以后我會陪在我師父的身邊,直到我死了。”秋山繪美頭也不回,繼續朝前走去,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站住!”剛才那個一刀流的日本武士忽然之間就一刀橫在了秋山繪美的面前,回頭看秋山俊男,“主人,請您示下。”
“帶走,關在房間里不準不出來!”秋山俊男皺起眉頭,呵斥了一聲,轉身就準備走了,他不想在自己的這個不聽話的女兒面前說什么了,從小這個女兒就不太聽話,讓他很是心煩,幸好他還有兒子,可以繼承他的事業。
“秋山君,拜托了,讓繪美跟我住一起吧!”旁邊的女人忽然就對著秋山俊男彎腰低頭,還不斷的鞠躬,“拜托了,她是您的女兒,也是我的孩子,不能讓她一個人這樣被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