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繼續搜尋,要找的刺客已經找到。”
李在古此話一出,無論法雅還是張如蓮,都疑惑地盯著他。
至于那幾個盤坐在席子上的僧人則顯得無動于衷。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張如蓮忍不住出聲。
“很快你就會明白。”李在古淡淡一笑。
“施主,所謂的刺客在何處?”法雅擺出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問道。
他看似無關緊要的樣子,可他的雙眼卻緊緊盯著李在古。
李在古掃了眼法雅,又掃了眼那幾個盤坐在地上席子的僧人,接著目光移回到法雅身上。
“要找的刺客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李在古不緊不慢道。
張如蓮又用疑問的目光盯著李在古,法雅的目光中卻掠過一抹異樣之色。
“阿彌陀佛!施主此話的用意難道認為貧僧便是所謂的刺客?”
法雅那張和善的臉上,浮現出些許慍怒之色。
“貧僧一忍再忍,而施主得寸進尺,竟將貧僧當作刺客。古曰,是可忍孰不可忍!施主三番四次的針對貧僧,明顯是連太上皇也不放在眼里。”
“貧僧是太上皇的座上客,深得太上皇的信任。若施主懷疑貧僧,便等同于懷疑太上皇!”
“又拿太上皇來壓我?哼!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李在古斜睨著法雅,不屑道。
“這一次,太上皇也救不了你。”
李在古的目光落在盤坐在席子上的六個僧人身上。
“我等所追尋的刺客,一直都待在方丈室里面,就是這六個假僧人!”
李在古邊說,邊指著盤坐在席子上的那六個僧人。
張如蓮頓時雙眼一瞪,顯得有些意外。
法雅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正常。
盤坐在席子上的六個僧人當中,有兩個僧人的身體不由自主微微動了動。
“阿彌陀佛!施主方才污蔑貧僧,此刻污蔑寺中僧人,實在心懷惡念!善哉善哉!”法雅雙手合十,又開口道,“貧僧奉勸施主,積善因方能結善果!否則墮入阿鼻地獄,永不超生!”
李在古聽到法雅居然咀咒自己,不但不怒,反而感到好笑。
法雅這樣做,說明他已經無招可用,只能使出那種試圖蠱惑人心的說辭。
同時,也說明法雅在做最后掙扎,試圖為那幾個刺客打掩護。
“既然你說我污蔑這幾人,那好,你讓這六人面向我,并且摘掉帽子,自證清白!”李在古以命令的語氣道。
法雅皺了皺眉頭,然后配合道:“爾等起來,摘下帽子,讓這位施主看清楚。”那幾個僧人站了起來,轉過身來,面向李在古和張如蓮。
這六個僧人打扮的人面無表情,看起來和大德寺里的普通僧人差不多。
可是!
他們的目光深沉,隱隱約約的透露著殺氣。
這不是一種臨時起意的殺氣,而是長期積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