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中的三千玄甲軍繼續變換各種陣型,其氣勢和震撼力,使得整個校場充斥肅殺。
一些戰斗經驗較少的將士,被這沖天殺氣震得臉色駭然。
檢閱臺旁令旗一落,三千玄甲軍的陣法演練結束,他們便整齊劃一的立于校場中央,準備接受李靖的訓誡。
李靖站在檢閱臺上,居高臨下的望著眼前的三千玄甲軍,朗聲道:“其他話語本總管不多講,本將軍只講一句,大唐有爾等好兒郎,直取頡利王庭不在話下!”
“末將必將率領玄甲軍攻取突厥,為大唐,為陛下,為總管!戰!”蘇定方目光堅毅,振臂高呼。
“為大唐,為陛下,為總管!戰!”所有人齊聲吼道,包括在校場兩旁觀看的其他兵種。
“大唐萬勝!”李靖也振臂高呼。
“大唐萬勝!”校場內所有人齊聲吼道。
李在古見狀,也只好跟著振臂高呼。
高漲的士氣,像是要沖破天穹似的!
“李將軍,是否有話要對眾位將士說?”李靖扭過頭,看了一眼李在古道。
李在古搖搖頭,表示沒話要說。
李靖的目光移向蘇定方,大手一揮,示意他解散。
蘇定方拱拱手,然后調轉馬頭,帶領三千玄甲軍離開校場。
“三叔,小侄有幾句話要對你說。”等玄甲軍離開校場后,李在古低聲對李靖道。
“有何事?”李靖隨即疑問地瞧著李在古。
“借一步說話。”李在古道。
“嗯!”李靖點頭。
李在古跟著李靖,走進校場旁邊的舍營里面。
分次坐下后,李靖問道:“古兒,到底何事?”
“小侄方才看了威風凜凜的玄甲軍后,有問題想不明白,要請教三叔。”李在古神色嚴肅。
“哦?但問無妨!”李靖滿懷期待。
“玄甲軍雖驍勇善戰,但將士與戰馬身披鐵甲,可否長途奔襲?”李在古不緊不慢的問道。
李靖略微想了一下,才答道:“你這個問題我與相關將士考慮過,玄甲軍確實不能直接身披鐵甲長途奔襲,若那樣做,沒到達草原,玄甲軍的戰馬便全倒下不可。”
“既然三叔已知道問題所在,是否已想到解決的方法?”
“解決方法已想到。我等計劃出征之時,玄甲軍的將士與戰馬不會身披鐵甲,等到了草原后,再披上鐵甲。”
“這個方法行是可行,但三叔是否考慮過,如今草原是大雪天,地上積著厚厚的白雪,若將士和戰馬都披著鐵甲,戰馬的腳容易陷入積雪之中,延緩速度,不利于突襲。
小侄認為,若玄甲軍仍然按照方才的裝備,比較適合在沒有大雪覆蓋的平地上突襲,而不適宜于滿是積雪的草原上奔襲。”
聽到這,李靖眉頭一皺:“按你的意思是玄甲軍在此次討伐頡利的戰斗中沒有用武之地?”
“不是。”
李在古搖搖頭,接著解釋道:“玄甲軍依然有用武之地,小侄的意思是為了減輕戰馬的負擔,所有需要突襲的戰馬都不用披上鐵甲,最好輕裝上陣。”
“若如此做,玄甲軍的戰斗力會大大削弱。”李靖若有所思道,“讓戰馬披上鐵甲,除了防止敵軍的箭矢射傷外,還有的是增加戰馬的沖擊力。”
“愿意是好,但要因時、因地制宜。”李在古不以為然道,“不能為了提高戰斗力,而增加戰馬負擔,從而導致突襲失敗。既然玄甲軍的長處主要是突襲,那便要發揮其所長,而不是顧此失彼。”
“你言之有理!”李靖又若有所思道,“我之前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有很多將領認為玄甲軍的戰馬必須身披鐵甲。因為很多將領認為戰馬披上鐵甲后,才能與突厥戰馬匹敵。畢竟,大唐戰馬與突厥戰馬還是有一定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