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已經吩咐下人準備好酒菜,等候著張寶相和張公瑾。
張寶相和張公瑾進來后,李靖屏退左右,留下紅拂女陪著。
彼此寒暄過后,李靖邀請張寶相和張公瑾入座。
紅拂女親自給張寶相和張公瑾倒酒。
紅拂女雖已四十有多,但歲月留在她身上的不是衰老,而是愈加成熟的韻味。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迷人的女性魅力!
李靖舉起酒杯,敬了張寶相和張公瑾一杯后,才入主題。
“今日邀請二位賢弟前來,是商議賢侄在古的事。”李靖放下酒杯,臉帶些許笑容道。
張寶相和張公瑾也放下杯子,都看著李靖,目光中帶著期待之意。期待李靖接下來要說的話。
“關于在古被彈劾之事,二位賢弟無需擔憂,圣上已經下旨三司會審,用不久便有結果。”李靖接著說道。
“依李兄看,在古會不會有事?”張公瑾忍不住問道。
“不會有事!”李靖微微一笑,“在古不但不會有事,估計會因此事又得到圣上贊賞!”
“為何?”張公瑾追問。
張寶相疑惑不解地看著李靖。
“今日朝堂之上,在古被彈劾之時,你二人沒有發現他淡定自若,根本不當回事?”李靖沒有立即回應,反而問道。
“嗯,沒錯!”張公瑾若有所思道,“在古被彈劾之時確實淡定自若,滿不在乎的!”
“其實,李兄邀請我兄弟二人前來之時,在古正處于我府之上。”張寶相略作沉吟,緩緩出聲道。
“哦?”李靖盯著張寶相。
“本來我兄弟二人叫在古去府上,是想了解他被彈劾的具體情況,以及想幫他合計合計,看看如何應付彈劾之事,可是在古卻不需要我等幫忙。還說什么不希望我等卷入其中。”張寶相滿臉無奈,語氣之中帶著不滿道,“我等是多管閑事,自討沒趣啊。”
李靖聽罷,淡淡一笑道:“寶相老弟無需不滿,在古既然不希望你等卷入其中,自然是為了你等好。依我看,在古被彈劾之事,是在古故意為之。”
張寶相和張公瑾疑惑不解地盯著李靖。
“已經有證人替在古作證,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范陽盧氏的盧閣,是因為盧閣先欺負在古妾室,后來命令仆人出手打人,在古才被迫讓破胡還手。”李靖不緊不慢道,“換句話說,盧閣、李孝銳、高佬超有欺君罔上之嫌。”
張寶相和張公瑾的臉上不禁露出詫異之色,相互對視一眼,然后又看著李靖。
在他們說話之間,紅拂女給他們添了酒。
“至于淮安王、高將軍、御史大夫,恐怕也會因此事受到牽連。”李靖降低聲音道。
“為何?”張公瑾急問。
張寶相沒有出聲,若有所思地看著李靖。
“這三人聽信謠言,不加核實便彈劾一個四品將軍,你認為圣上不會因此追責?”李靖看著張公瑾,表情變得嚴肅道。
“明白了。”張公瑾看似明白的點了點頭。
“這也就是在古為何不希望他的親人卷入其中的原因之一。”李靖接著說道,“若我等卷入其中,性質有可能發生變化,處理不當,會被有心之人利用,認為張李兩個家族已經結成聯盟,與淮安王、高將軍、御史大夫一伙爭鋒相對,是屬于朋黨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