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完人數后,李在古那張臉變得更加難看。
“為何少了八人?”李在古冷聲問道。
“回稟將軍,李元昌,李仁裕,李崇真還在睡覺。”接話的是趙王李元景。
這個李元景是李二的六弟,自小懂事,對李二比較敬重。
他提到的李元昌,李仁裕,李崇真,都是宗室。
李在古頓時板起臉來,盯著李元景:“另外八人在何處?”
“回稟將軍,另外八人沒有與小王住一起,故小王不清楚。”李元景拱手道。
“此地沒有大王小王,在本將軍面前,爾等全是士兵!”李在古冷冷道。
李元景的臉色微微一變,但他沒有反駁。
“何人告訴本將軍,另外八人在何處?”李在古吼了起來。
“回稟將軍,高至行,尉遲寶琳,段瓚,程懷亮,劉仁景也還在睡覺。”隊伍中的長孫沖小心翼翼地拱手道。
長孫沖是長孫無忌的兒子,來之前長孫無忌特別強調,讓他認真對待這一次的軍事訓練,并且要聽從李在古的吩咐。
長孫沖提到的五人,都是朝廷重臣之子。
李在古雙眸微微一縮,掠過一抹寒意。
“何校尉,按大唐軍律,遲到者該如何處置?”李在古轉而問何文。
何文稍作思索道:“按大唐軍律,無故遲到者,輕則挨軍棍,重則掉腦袋!”
“你等都聽清楚了?”李在古橫掃一眼在場的新兵,厲聲道,“在本將軍的軍營中,不管何人,違反軍律者,決不輕饒!”
頓了頓,李在古用余光掃了眼站在一旁的樂泰:“樂校尉,立即去將遲到八人叫來,每人二十軍棍!”
樂泰不由得低聲道:“將軍,那八人的身份可不一般。若第一天便對其杖二十軍棍,恐怕……”
“身份不一般又如何?”李在古不以為然,語氣冷淡道,“本將軍的士兵,全都只有一個身份,不管他是何人,來到此地都是新兵,本將軍一視同仁!”
“樂校尉,跟了本將軍如此久,不知道本將軍是何人?”
李在古說著,瞪了一眼樂泰。
“末將立即去捉拿此八人,帶至校場,當眾杖二十軍棍。”樂泰連忙拱手道。
沒多久,李元昌,李仁裕,李崇真,高至行,尉遲寶琳,段瓚,程懷亮,劉仁景被帶到校場上。
這八人衣服還沒穿好,頭發也沒梳理好,個個都是一副狼狽的模樣。
“李在古,小爺是新興王之子李仁裕,你敢動小爺一根指頭,小爺回長安后一定叫父王彈劾你!”
“小爺乃河間王之子李崇真,一個小小的四品將軍敢動小爺,你是不想活了?”
“動我等便算了,連圣上之弟也敢杖軍棍?你這是謀反!”
“你爺爺我是程懷亮,有種與你爺爺單挑……”
校場中央。
八個遲到的紈绔子弟按在長凳上,就差扒了褲子。
可是這八個人自恃王公大臣之后,不肯就范。
除了李二七弟漢王李元昌,夔國公劉弘基侄子劉仁景外,其他幾人對著李在古破口大罵。
李元昌自認為是大唐宗室,要保持風度。即使心里不甘,也不能當著眾人沖口大罵。
至于劉仁景,他的家世相對其他人來說,是最弱的,自然不敢罵李在古。他之所以遲到,也是聽了其他人的話,說李在古不敢處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