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李在古和馮盎率領大軍,兵臨信義城下。
馮盎依照李在古建議,派出石將軍和他一名心腹將領,率領三千兵馬埋伏在潭峨縣通往信義縣的路上,以防止潭峨縣城的叛軍支援信義縣城。
李在古和馮盎則率領五千兵馬來到信義城下,要對信義城發起進攻。
為了防止其他叛軍趁機偷襲大本營,馮盎留下二千兵馬鎮守大本營,從而斷了后顧之憂。
此時的信義城內,兵力還有六七千,人數上,是比馮盎麾下的戰士要多。
但是!
士氣上,扶三麾下的戰士比馮盎麾下的戰士要低得多。
馮盎一開始并沒有信心攻打信義城,可聽了李在古的計策后,他信心大增。
李在古的計策是,以五千兵馬圍困信義城,切斷信義城所有退路,將信義城困住。
李在古認為,扶三的兵馬雖比馮盎的兵馬多,但其不敢隨意迎戰,只會想借助信義城的堅固城墻抵御。
李在古知道,直接強攻不是不可能。雖說強攻也有勝算的可能,但自身也會損失很大。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李在古不做這種賠本的買賣。
因此,李在古與馮盎商議,以五千兵馬圍在信義城外,只要扶三敢出來迎戰,便能輕易擊敗他。
若扶三不敢迎戰,便將其困于信義城中。
扶三及其將士若被困在城中,用不了多久,吃的喝的便是問題,士兵的戰意便會逐漸消磨掉,到最后,士兵意志力受損,厭戰情緒必起。
此時此刻,信義城內,上下亂成一鍋粥。
議事廳中,扶三神色凝重。
“如今敵軍兵臨城下,諸位快快想出應對之法!”扶三語氣沉重道。
列坐在議事廳的洞主、將領,也是神色凝重,議論紛紛,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很好的建議。
“大王,讓本洞主率領三千精兵出城拒敵!”一名口闊唇厚,頭戴獸帽,插著幾根雉毛的粗漢大聲道,“本洞主要取下馮盎頸上人頭,讓朝廷知道我等厲害!”
“不妥,不妥!”岑謀士瞇縫著眼,若有所思道。
“為何不妥?”扶三問道。
“回稟大王,屬下認為借助城墻,借助地利,據守城里,方能抵御敵軍。若貿然出兵,恐怕不是敵軍對手。”岑謀士不緊不慢道。
“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口闊唇厚的洞主不屑道。
“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小心謹慎,更是因時而謀。”岑謀士瞥了一眼那個洞主,不以為然道,“忘記了其他據點是如何被攻破?忘記了之前雷洞主數千兵馬是如何全軍覆沒?若與敵軍硬碰硬,恐怕不是對手。”
“你怕死便窩在城里,本洞主不怕!”口闊唇厚的洞主冷冷道,“本洞主即使死,也要與敵軍同歸于盡!”
“逞一時之氣,而要手下跟著去送死,這不是你勇敢不怕死,而是你不顧手下生死。”岑謀士道。
“你要去送死,本大王絕不阻攔!”扶三臉色一沉,沒好氣地對那個洞主道,“可本大王不許你帶領其他人去送死!”
口闊唇厚的洞主臉色變了變,很明顯,扶三不贊同他帶兵出城與敵人決一死戰。
他心里不忿,卻又無可奈何。
“諸位是否有其他想法?不妨說出來,大家一起商議。”扶三轉而掃了其他人一眼,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