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王不是擔心潭峨城聯軍不知道我等被圍困,而是擔心潭峨城沒有接到我等求救消息,以為我等不需要援軍。”扶三板著臉道。
“大王所言極是!”有人點頭附和道。
“本大王還有一個擔憂,即使潭峨城聯軍要出兵支援,萬一馮盎在路上設伏,到時不止是我等陷入困境,連潭峨城聯軍也會陷入困境。”扶三繼續道。
他的話,隨即得到不少人贊同。
“大王,若出城與敵軍硬碰硬,恐怕對我等不利。”岑謀士皺著眉頭,“今日馮盎只派了一名先鋒小將前來,便輕易殺了丘洞主,諸位也知道,丘洞主勇猛過人,在我等起義軍當中,少有敵手。若真與敵軍直接對陣,恐怕不是敵軍對手。”
“先生言之有理呀,我等不適宜與敵軍硬碰硬。”有人附和岑謀士。
“沒錯,今日丘洞主一死,其頭更是被敵將射到城樓之上,導致很多士兵士氣低落,產生了怯戰心意。此時與敵軍決一死戰,對我軍不利!”藍洞主也支持岑謀士觀點,若有所思道。
扶三瞪了一眼岑謀士,怒道:“爾等是在動搖軍心!”
“大王息怒,我等并不是動搖軍心,我等純屬闡明敵我形勢啊。”岑謀士急忙道。
扶三黑著臉,雙眼微微的瞇了瞇,仔細想想,岑謀士等人所言不無道理。
“大王,岑某有一計策,或許能化解此次困境。”岑謀士眼珠轉了轉,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道。
“講!”扶三盯著岑謀士,目光帶著疑問,又帶著幾分期待。
“投降!”岑謀士不緊不慢道。
“投降?”扶三雙眼一瞪,頓時怒火中燒,“本大王只有戰死,絕不投降!你若再敢講投降二字,本大王便將你軍法處置!”
“大王莫急,岑某還沒有講完。”岑謀士淡定道,“岑某所謂的投降,是假投降。”
“假降?”扶三的怒意消失,浮現出疑惑不解神色。
其他人也疑惑不解的盯著岑謀士。
“假投降的目的是為了拖延時間,為了脫身,為了與潭峨城聯軍聯合起來共同對付馮盎軍隊。”岑謀士解釋道,“敵軍圍困信義城,今日又殺死丘洞主,若大王此時向馮盎投降,馮盎肯定認為大王是害怕了,不會想到大王是假降。
到時馮盎自然會放松警惕,也會撤兵,我等必將得到喘息機會。等馮盎撤兵后,大王可與潭峨城聯軍打馮盎一個措手不及。”
扶三眼珠一轉,覺得岑謀士此計甚妙。
“大王,萬一馮盎不中計,反而趁機攻入信義城內,到時得不償失。”有個盤姓洞主擔憂道,“即使馮盎中計,相信大王投降,可是馮盎會接納大王的投降?
馮盎一直以來想將勢力擴張到南扶州,之前陳龍樹把持著南扶州勢力,馮盎沒有得逞,如今陳龍樹已被大王趕跑,馮盎一定會趁機奪取南扶州勢力,而大王便是馮盎奪取南扶州勢力的絆腳石,因此,馮盎不會輕易饒過大王。”
此話一出,立即提醒了扶三。
盤洞主說得沒錯,若馮盎不中計,不就等于自己主動打開城門,拱手將信義城讓給了馮盎。
岑謀士的計策行不通,存在太大的漏洞。
最主要的是,一山難容二虎,正如盤洞主所言,即使自己假投降,馮盎絕不會饒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