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還有這一手。”岑婆不禁對紀天平另眼相看。
紀天平撓頭笑道:“我家開飯館的,我從小就在店里幫忙。”
“原來如此。”岑婆恍然,胃口大開比平時多吃了不少,吃飽后氣色也好了許多。
紀天平收拾完餐具回到院子里。
“今天術文背了幾個?”正所謂吃人嘴軟,吃了人家的美食,岑婆態度明顯好轉。
“背完了。”紀天平如實回答。
岑婆卻大吃一驚:“你說什么?背完了?三百個都背完了?”
紀天平頷首。
“畫出來我看看!”岑婆還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當年她被師父稱作奇才,卻也花了三天半才記下前三百個初階術文。
紀天平畫了一下午,自然不會有問題,立刻拿起木棍,在地上將三百個術文一一摹刻。
岑婆越看越驚,因為紀天平畫的實在太標準了,和范本只有極小的偏差,而她當年做到這一點,又用了半個月。
畫完最后一個,紀天平停筆抬頭,卻見岑婆一臉驚愕,不由試探著問:“前輩,我哪里錯了嗎?”
“沒,除了一些細微的偏差,沒什么問題。”岑婆豁然回神。
“原來還有偏差,我會盡快糾正。”紀天平懊惱。
岑婆頓時一臉無語,這你還懊惱?還讓不讓別人活了?要是老身當年遇到你小子,非被你氣吐血不可!
當然,無語歸無語,她的心思也開始活絡。
自從被審判打上烙印,剝奪構造師的身份之后,她的心就死了,一直渾渾噩噩熬到今天。她唯一遺憾的是,沒機會將師父所傳的技藝傳下去。
可是現在機會似乎出現了,這小子年紀輕輕就展現出了比她更強的天賦,或許正是傳承薪火的絕佳人選。
“你可知老身為什么讓你畫這些?”岑婆沒有再以小子相稱。
“因為編寫系統,要通過畫的方式,從編譯器輸入,對嗎?”紀天平試探著問。
岑婆都準備好糾正答案了,卻沒想到紀天平回答的如此準確,心中又驚又喜,表面卻不動聲色:“那你可知為什么一定要畫的準確?”
紀天平想了想:“容晚輩一猜,這些古神語術文,其實本質上是能量的具現方式,必須準確構造才能生效。”
如果之前的回答只是讓她驚訝,那么這個答案就是讓她震驚,因為這個答案比她總結的更加精簡準確直達本質。
“你,你是怎么猜到的?”岑婆眼神驟然變得凌厲。
這一刻她幾乎要懷疑紀天平是異端審判所派來的人,或者某位大佬異形偽裝。
“前輩的書里有所提及,晚輩讀到后很有感悟,按照自己的理解整理了一下。”紀天平趕緊解釋。
岑婆的目光這才漸漸緩和:“你總結的很好,靈力是能量,術文是能量的具現方式,系統是術文組合而成的使用方案,如此一來,注入靈力后,靈力就會根據使用方案產生效果。這,就是系統的本質!”
紀天平若有所思:“那系統構造師就是方案的設計師咯?”
“不錯,這世上萬千系統皆出自我們之手,沒有人比我們更懂這個世界!”岑婆站起身挺直腰桿,蒼老的身軀中竟迸發出天地不馴的桀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