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來回踱步,沉吟良久才開口:“人已經抓來,不可能不走流程直接放,但辦法也不是沒有,你手中的令牌擁有你爹的特權,以他的名義強召一位構造師過來應該可以辦到。”
“那就有勞破軍叔叔了,算玉顏欠你一個人情。”龍玉顏抱拳。
“什么人情不人情,和我客氣什么?令牌給我,我這就去辦。”破軍伸手。
龍玉顏給出令牌,望向牢房方向,心中暗道:“紀天平啊紀天平,這回你可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以后你準備怎么還呢?”
……
審判所的牢房是全封閉的,唯一還算不錯的可能就是衛生條件了。
紀天平身上除了岑婆給的小冊子啥都沒帶,無奈之下只能繼續往后記憶。
岑婆說過,古神語術文是基礎中的基礎,熟練掌握之前絕不可以去碰語法、組合結構、運行邏輯之類的進階內容,否則只會適得其反。
紀天平深知打基礎的重要性,所以并不打算好高騖遠,正好乘此機會一邊修煉一邊將底子打牢。
今天已經是第二十三天,再過幾天南田春訓就要開始了。
說不急那是不可能的,但紀天平也沒什么辦法,只能將全部時間精力都放在修煉和學習上,以此盡可能彌補缺席南田春訓帶來的損失。
這天清早,正原地跑步完成每日雷打不動的體能訓練,牢房門突然被打開,兩人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走在前面的是破軍,走在后面的衣衫剪裁考究,匈口別著一枚徽章,徽章中軸為劍,拉金的“構”字為底圖,鑲嵌三枚寶石,標志著他審判所三階系統構造師的身份。
系統構造師?
紀天平立刻意識到對方是來審查自己的,可不是說少則三月多則半年嗎?怎么這么快就來了?
“這位是審判所的構造師何淵何大師,來為你審查系統。”破軍介紹。
“有勞何大師。”紀天平拱手見禮。
“手伸出來。”何淵掩著口鼻,似乎對此地格外嫌惡,說完單手打開箱子取出系統檢測手套和編譯器。
紀天平在岑婆哪里戴過,駕輕就熟戴上手套。
何淵注入靈力啟動編譯器,探針自動彈出。
劇烈的神經痛再次出現,而且比上次更甚數倍,當場疼的紀天平險些沒站穩,冷汗刷就冒了出來。
“別亂動,不然給你整廢了我可不負責。”何淵不耐煩喝了一嗓子,對紀天平的痛苦視如不見。
破軍的第一反應是紀天平太嬌氣,畢竟系統檢測他又不是沒經歷過,疼歸疼但不該有這么夸張。
然而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紀天平的另一只手掌心竟然有鮮血滴落,卻依舊咬緊牙關沒有吭一聲。
一個嬌氣的人,會不叫不鬧抓破自己的掌心嗎?
顯然不會,破軍目光刷地落在何淵身上,目光驟然凌厲:“何大師,你在做什么?”
既然不是紀天平的問題,那就是何淵的問題了,難不成何淵在借此表達對強召的不滿?
“審查啊,不是你叫我來做這個的嗎?”何淵斜睨了破軍一眼,“你催的這么急,我當然也得麻利點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