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斗院,走到沒人處,魚水靈突然跪倒在地。
“你這是做什么?”梅長天問。
“都是我的錯,是我牽連了師弟,請師父責罰!”魚水靈低頭愧疚。
梅長天嘆了口氣扶起魚水靈:“這件事管不得你,要怪也只怪為師沒用,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帶走。”
“師父您別這么說!”魚水靈再也忍不住,眼淚啪嗒掉了下來。
“別哭,還有幾天時間,就算希望渺茫,為師也一定會想辦法。倘若真的錯過南田春訓,為師定盡全力補償他的損失!”梅長天語氣鄭重,心中卻是一陣陣無力。
面對審判所這尊龐然大物,他個人這點實力實在是太渺小了。
“師父,師父!”恰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呼喊聲,二人轉頭一看,可不正是秋雨刀嗎?
“何事如此慌張?”梅長天急聲問。
秋雨刀停下腳步扶著膝蓋喘了口氣才激動地說:“好消息,是好消息,師弟回來了!”
“你說什么?”梅長天和魚水靈異口同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腳還在放下尊嚴求斗無極幫忙呢,怎么后腳正主就回來了?
“是真的,人剛到,是審判所親自送回來的!”秋雨刀指著奇院的方向。
梅長天這才相信,推了二人一把:“你們速速回去,千萬不要怠慢了審判所的人,為師稍后就回!”
“師父要去哪?”秋雨刀茫然。
梅長天轉頭看向斗院大門,冷聲道:“去看某人還笑不笑得出來!”
……
斗山河和魚水情剛準備退下,梅長天突然又大步走了進來,氣勢和方才離開時截然不同。
“梅兄何故去而復返?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斗無極還以為梅長天又是來求自己幫忙的。
斗山河道:“梅院主,家父心意已決,還請不要為難。”
魚水情則是抿嘴輕笑,一副看戲的樣子。
梅長天目光從斗山河和魚水情臉上掃過,最終落在斗無極身上:“斗無極,你可知魚水情和我徒之間有個約定。”
“知道又如何?”斗無極不以為意。
梅長天:“那就準備履約吧。”
“履約,什么意思?”不止斗無極,斗山河和魚水情都沒聽明白。
就算要履約也至少要等三個月后,現在紀天平又回不來,履什么約?
“還聽不懂嗎?就在剛才,我徒已安然歸來”梅長天冷笑一聲。
安靜了足足十秒鐘,斗無極才豁然驚醒,表情錯愕到了極點:“你說什么?回來了?”
“這不可能!”魚水情同樣一臉不可思議。
看到斗無極的表情,梅長天終于感覺堵在匈口的悶氣一下子疏解開來:“約定有破軍閣下見證,你們若想毀約,大可以試試。”
說完也不逗留,轉身揚長而去。
這一次足足安靜了半分鐘,斗無極才砰的一聲將茶盞砸得粉碎:“水情,這是怎么回事!”
無論魚水情和魚水靈的姐妹私怨,還是紀天平的前途,他其實都不在乎,之所以針對奇院,于公是想早日瓜分奇院,于私是和梅長天不對眼。
剛讓梅長天吃了癟,轉眼就挨了梅長天反戈一擊,讓他感覺耳刮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