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緩緩下落,鬧騰了大半天的鄭府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雅間之中,劉正風面色復雜的望著孟澤,對于這個認識不久的同僚,現在的他,忽然感覺有些陌生。
一個荷包,一封情書,便讓鄭方夫婦直接鬧翻,在他眼中很不好辦的事情,對于這位孟兄而言卻是如此簡單。
說實話,這手段并不算多么高明,但是這種算計,卻讓劉正風感到一些忌憚。
這是一個喜歡玩弄人心的人物,這是劉正風對于孟澤此時的評價。
孟澤抬頭看了一眼已經徹底昏暗下來了的天空,淡然道:“劉兄,咱們的機會快要到了,過后兒一切可都要勞煩劉兄。”
劉正風一征,開口道:“孟兄,真的必須殺人嘛?”
“可否逮捕此人,或者………”
劉正風生性并不弒殺,甚至可以說是厭煩殺戮。
“必須殺,否則一點積分也得不到。”孟澤好不猶豫的道。
劉正風高皺著眉頭,片刻之后才吐出一個字:“好。”
這鄭方,終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所以殺起來雖然心中有些抵觸,但是也并沒有那么強烈。
最重要的,積分,這是現在他最渴望的事情!
距離他金盆洗手之日已經不遠,如果不能在那之前擁有足以應付敵人的實力,那么悲劇依舊還會降臨在他的家人身上。
這一切,他無法容忍。
而這個時候,孟澤的眉頭卻微不可查的一皺。
對于劉正風,說實話他現在略微有一些不滿。
說的好聽一些,這家伙是純良,是好脾氣,說的難聽一些是怯弱,一點都不果斷。
原著之中也可以看出來,面對已經打上門的嵩山派,直接下狠手他或許未必會輸,但是最終卻選擇了容忍,甚至被嵩山派逼迫的屈辱流淚,最后滿門被滅。
嵩山派很強,左冷禪甚至強到劉正風沒法抵抗,但左冷禪又未親至,只是派遣了一位嵩山十三太保,未必比劉正風強多少,結果卻輕易將劉正風徹底擊潰。
而最近這段時間的接觸,這家伙雖然不抵觸孟澤的安排,但是每一次,都沒那么痛快,簡單的說,這并不是一個執行力很強的家伙。
或許有孟澤自己的原因,畢竟孟澤自己不論身份和地位還是實力都比他差上不少,還隱藏了會長這個身份。
但是不論如何,既然已經同意方案,認真執行了就是,啰啰嗦嗦,猶猶豫豫,屬實讓孟澤不喜。
這一方面,在孟澤的心中,這家伙甚至不如岳不群和左冷禪。
岳不群,雖然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偽君子,但是那家伙卻是相當果然,利益在面前,就連自己大徒弟都能毫不猶豫的放棄,甚至揮刀自宮修煉辟邪劍譜,也沒有多少猶豫。
那是真的狠人,左冷禪也差不多,二人都是真正的梟雄。
說實話,如果不是條件不合適,孟澤甚至更愿意和岳不群,左冷禪之流合作,起碼他們不會優柔寡斷,利益當頭,那兩個家伙能發揮出驚人的執行力。
當然,現在的孟澤沒有足夠的實力,肯定不會貿然和那兩個家伙相交。
劉正風,做個前期工具人,說實話還是不錯的,起碼好脾氣不會對孟澤產生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