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這么遠,何悠自然不可能聽到白家兄妹的對話。
暗暗嘟囔了一句,他也并未在意,只是又多裝了幾袋泡面然后拿給超市老板:“給我裝上。”
“十塊錢。”
“好。”
付了錢,何悠又故意在外面磨蹭了一會,這才往家里走。
“都這么長時間了,有什么話也該都說完了吧。”
想著,他一路往回走,等到院門外的時候耳朵動了動,解除了屏蔽,仔細傾聽,果然沒有聽到什么交談聲。
他這才放心下來,大步往院中走去。
然而就在他跨入院門的剎那,何悠猛然渾身汗毛倒豎,生出些許無來由的警惕來。
然而他來不及細想,便只覺大腦轟的一聲。
整個人感覺到一陣眩暈。
就如同久坐突然站起來,大腦供血不足般,意識微微有些恍惚。
“怎么……回……事……”
思路也變得有些零散,恍惚。
與此同時。
躲在房間里的白澈透過窗子看到何悠的雙目失神,停在原地的反應,微微一笑:
“成功了。”
說話的同時,他用兩根手指掐著一塊方方正正的翡翠玉牌。
大小與白棗腰間那塊相仿。
只是其上描畫的浮刻圖紋迥然不同。
這是一塊玉符,殺傷力不高,主要作用是沖擊心神,據說最初制造出來是為了輔助戰斗,可后來卻被用來測謊了。
用法也很簡單。
被這玉符成功撼動心神的人會處于一種近乎于夢囈的狀態,這時候只要對其進行詢問,往往就會說出真實想法。
當然,對于修為高深的修士而言,這東西就根本不會影響到對方。
此刻,何悠中招,說明他修為的確不高。
最起碼在金丹境之下。
“我就說吧,他真的只是剛踏入修行,你還非要弄什么測試,多此一舉。”
白棗在一旁滿臉不高興的模樣。
白澈也不答話,只是徑直往外走,來到院中,然后含著一絲靈氣開口問道:
“你遇到的第一個修仙者是誰?”
這是他認真思考過的問題。
他的聲音也不是很大,卻用了一些小技巧。
依照他的經驗,自己的聲音落在陷入恍惚狀態的人耳中,會放大數倍,極具威嚴,令人難以抗拒地吐露真實想法。
然而事實上,何悠受到的影響遠不如他期待的那般嚴重。
大概是因為從小就受到噪聲的困擾,而且每個月都還要經受來自宇宙深空的噪音折磨,何悠的心神早就被鍛煉的極為穩固。
換言之,假若他的心神不夠穩,這么多年來早就患上神經衰弱,甚至瘋掉了。
這也是他在秘境中能保持遠超常人般的冷靜的原因。
因此,這玉符的沖擊只是最初讓他恍惚眩暈了下。
幾秒種后他就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
當然,這僅限于心神層次,身體上仍舊顯得雙目無神。
此刻聽到這對兄妹的交談內容,何悠頓時頗感無語。
測試?
所以說,眼下的情況是這個打扮騷包,留著長發的白澈搞出來的?
測試什么?
‘恩……從這個問題看,大概是不放心我的身份吧,擔心我是什么心懷不軌的家伙。’
‘如果腦洞大些,估計還會猜測我是和那些外道一伙做的局,對白家有所圖什么的吧。’
這并不難猜。
至于自己為什么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何悠看了對方手中閃爍光芒的玉符一眼,也琢磨出了個大概。
看穿了對方的心理,何悠無奈之下只能繼續裝作心神恍惚的樣子,用夢話般的語氣回答說:
“是白棗。”
抱著肩膀在旁邊看戲的少女聞言得意地看了老哥一眼,意思是說:
看到了吧,他的第一個女人是我!
白澈抿了抿嘴唇,沉吟了下,又問了第二個問題:
“你對白棗說的話有沒有進行欺瞞?”
何悠雙目無神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