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可我還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能進行奪舍的大修士……簡直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
“不,如果這是真的,那我還真想到了一個人。”
“誰?”
“你記不記得,大約一百年前,在江寧地界‘隕落’的那位九品境大修士?”
“你是說……”薛照眼眸一縮。
“沒錯,就是那人。”
薛照頓時嚴肅了起來,如果說此前他還覺得這事太匪夷所思……那么,在聯想起那件歷史之后,他猛然意識到……這似乎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我們必須要向掌門匯報,另外,也要對道法門其余的那些弟子分別進行審問,進一步確認消息。”
“當然,這是必要的。”
“如果真的是那個人……”薛照站起身,忽然深深吐出一口氣,揉著眉心道,“那我們或許應該將這件事捅出去。”
“你是說……告訴周邊所有宗派勢力?”
“沒錯,也包括白氏,恩,我們的動作得快一點,按照那劉茂所說,想必……白氏三代修士們應該都還不清楚這件事,能給他們添亂的事,怎么能錯過呢?”薛照微微一笑,“掌門肯定也會同意我的看法的。”
“……小心玩火。”
“巧了,我恰好是玩火的行家。”說著,薛照打了個響指,熾熱的火焰便從掌心升騰起來。
……
……
寧城。
白氏別院。
“所以……你懷疑是焚海劍派的人趁機出手攻擊的?他們想要打壓你們?”何悠聽完了白棗的敘述,恍然道。
“不是‘你們’,是‘我們’,”白棗強調道,“你現在也是我家供奉哦。”
何悠無奈道:“我這算不算四九年入**?”
“你想辭職的話也不晚,反正是供奉。”白棗瞥了他一眼,說,語氣似乎有些低落和賭氣。
何悠看的有趣,微笑道:“我不會走的。”
“真的?”白棗看向他,嘴角微不可查地翹起一個弧度。
“當然了,這時候離開豈不是還要擔心被道法門的人報復?”何悠故意這般說,然后果然看到修仙少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過來。
“我走了。”白棗放下碗,起身道。
“不再躺會?”
“我自己有床。”
目送著她扔下一句話大步流星離開,何悠搖頭失笑,知道經過了一番傾訴,她的情緒已經好轉。
當然,這并不意味著就能開心起來,只能說是不再沉浸于悲傷,因為那樣根本無濟于事。
人已經死去,如今最緊急的是盡快休養生息,畢竟按照白棗的說法,這件事背后是焚海劍派在推動,那么,對方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嗎?
當然不會。
換位思考,何悠認為倘若坐在對面的位置,肯定會趁著白氏元氣大傷的虛弱期,繼續施壓。
應該不會直接開戰,否則對方也不至于要偽裝,而且最關鍵的是,白家三代修士非死即傷,可最核心的家主以及最終底牌都還在。
加上秘境防御陣法,對方沒道理強攻,但利用一些手段打壓削弱是必然的。
換言之,接下來一段時間,白氏大概不會很好過。
不過,這又和他這個小小供奉有什么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