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伽羅。”
鄭清看見一個渾身都是肌肉的壯漢坐在一條矮桌旁,拳頭如沙包一般,胳膊更是粗的和盤子一樣,這特么要是被他錘了一下,他還不得立馬跪在我身邊求我別死?
難不成伽羅喜歡這樣的男人?鄭清正胡亂想著呢,就聽見蘇烈嚴峻的問:“確定消息屬實嗎?”
伽羅回頭看了眼身旁的鄭清,發現鄭清目不轉睛的盯著蘇烈,干脆扯了扯鄭清的衣服,道:“你哪里得到的這個消息?”
“啊?”
“就是長城被入侵。”伽羅瞪了眼鄭清。
“哦,這個簡單。”說著,鄭清又指了指掛在肩膀上的兩只獸骨面具,道:“它們告訴我的。”
伽羅頓時就懷疑自己帶鄭清來傳遞這個消息是不是個錯誤了,兩只獸骨面具還能預測未來?這倆面具也沒有法器波動啊。
看著伽羅那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鄭清打了個哈哈,然后說道:“好吧好吧,我懂一些占卜之術。”
鄭清這個回答伽羅吃驚了,不是說失憶了嗎?怎么還會占卜?
瞧見伽羅那副半信半疑的樣子,鄭清干脆將掛在肩膀上的面具拿下來,隨后取下脖子上的牡丹渾儀,道:“花好為吉,花碎為兇。”
這些都是鄭清從明世隱的記憶里看到的,其實面具的作用不大,就是唬人用的。鄭清也搞不懂明世隱從哪里學來的這些巫術。原理是什么鄭清也說不清,仿佛就是一股與生俱來的能力。
隨著鄭清手里血紅能量的翻轉,面具漸漸浮空,一朵紅色牡丹從渾儀之中生長出來,紅色牡丹不知從哪里吸收的能量極速生長,眼看花朵即將綻放,下一秒整朵牡丹就如同崩潰的沙雕一般粉碎。
“無妄,天命不佑。”鄭清學著明世隱的口吻,“此卦象于長城出現,說明長城近幾日沒有安寧,恐怕有一劫難。”
蘇烈本是長安城的才子,女帝登基前,太子乾曾尋過一名牡丹方士的幫助,那位牡丹方士擅長謀略,未卜先知,占卜吉兇。
傳言他施行占卜之術時,也是一朵牡丹綻放,于是坊間流傳出牡丹方士的名號。蘇烈雖然沒有見過那人,可眼前鄭清所施的占卜,蘇烈不得不聯想到長安坊間傳聞的牡丹方士。
牡丹方士給太子乾算卦時,卦象表示對太子乾不利。后來太子乾謀反失敗,太宗皇帝廢黜太子,太子乾逐出長安,太傅也受到牽連,男子發配邊疆,女子入宮為奴。
如果這人是牡丹方士或是牡丹方士的弟子,那么這次的占卜結果一定要重視。蘇烈當即向伽羅問道:“伽羅,這位先生是?”
“他叫明世隱,前幾天剛從云中漠地出來,云中漠地新出現的傳承被他得到了,現在是一階輔助系英雄,不過卻因此失了記憶。”伽羅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明世隱……好,我明白了,我這就吩咐下去,這些天長城禁止出入并加強巡防。”蘇烈非常認真的點頭,“伽羅,明世隱,你們二位都是英雄,辛苦你們了。”
伽羅自然明白蘇烈的意思,于是道:“放心吧,我們會幫你的。”
光顧著收拾獸骨面具和牡丹渾儀的鄭清,聽見伽羅自作主張答應下來,當即就道:“喂,我還沒答應了。”
“你在亂說話,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伽羅佯裝要揍鄭清的樣子,鄭清當即服軟,道:“好吧。”
目送鄭清二人離去,蘇烈身后出現了一位女子,蘇烈語氣沉重的道:“我相信伽羅,她絕對不會撒謊。”
花木蘭眉頭卻縮在一起,“傳承真的被他拿到了,那么又有誰會來入侵長城?沒有這個傳承,蘭陵王無法進階啊。”
“但他的占卜之術和傳言中的牡丹方士幾乎一樣,必須重視起來。”蘇烈起身,“長城在,故鄉就在!”
剛回到旅店,伽羅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你不是失憶了嗎?怎么還會占卜?”
“這不是記起一些東西了嘛。”鄭清推著伽羅離開自己的房間,道:“不跟你說了,我頭快痛死了,我要休息了。”
“誒,我話還沒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