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前面的沙丘,就可以看見一片綠洲,穿過綠洲便是古老的玉石之路。”
晟背著一個大包裹,里面全部都是食物,飲用水鄭清和鎧一人背了三大瓶,防曬霜四人都已經抹上了,現在烈日當空,有防曬霜護著皮膚,烈陽也就傷害不了他們。
“小明,你做的這個防曬霜,效果很好啊。”伽羅雖然往外冒著汗滴,但她的皮膚卻沒有被曬的通紅,頭頂的烈日輻射著天空,好似要將整個天空給燒著一般。
沙漠一望無際,看起來沙丘距離他們很近,可四人走了半個小時也沒有走到沙丘腳下,太陽炙烤著大地,沙子滾燙的能煎熟雞蛋,汗滴落在沙子里,瞬間便蒸發了。
鄭清‘咕嚕咕嚕’的灌了兩大口水,喘著粗氣道:“這輩子我都不想再來這個鬼地方了,太熱了。鎧啊,當時你是怎么橫渡云中漠地的?太不可思議了吧?”
四人當中就數鎧的狀態最好了,被太陽暴曬了數個小時,鎧依然保持著原來的精氣神,甚至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鎧慢慢的說著:“我也不知道為何能在這種地方生存那么長的時間,或許是因為我體內的魔物吧。”
“魔物?”鄭清愕然,鎧的體內寄生著別的東西嗎?
鎧點點頭,“我不記得我從哪里來的,只知道我醒過來后,花木蘭將軍就出現在我面前了,她為我取名為鎧,給我食物和伙伴。好像從那一刻起,體內的魔物就一直寄宿在我體內,好像在準備著隨時吞噬掉我。”
“我將它稱呼為魔鎧,每當我附著魔鎧擊殺掉每一條生命時,他們好像就成為了滋養魔鎧的養分,供給魔鎧更強大的力量。”鎧緩緩的說著:“或許會有那么一天,我再也無法壓制住魔鎧,魔鎧便會取代我吧?”
聽著鎧的故事,鄭清問道:“你不怕嗎?魔鎧倘若取代了你,你就不再是你了吧?”
“無所謂了。”鎧顯得冷靜無比,仿佛他并不在意自己的生命,“我好像本來就不屬于這個世界,花木蘭將軍把我撿回來似乎是個錯誤,我本該死于沙漠之中,死于無數魔種的圍攻之中。否則的話,也就不會有魔鎧來詛咒我。”
“你把魔鎧視作是一種詛咒嗎?”鄭清反問著。
鎧理所當然,“不然他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你沒有家人了嗎?”鄭清問道:“你父親呢?”
“應該死了。”
“母親呢?”
“應該也沒了。”
這個男人的身世也這么慘的嗎?鄭清沉默了片刻,又問道:“你有兄弟姐妹嗎?”
鎧搖搖頭,“我不記不清了,好像我有過一個妹妹,現在可能也沒了吧。”
鄭清無奈,“好吧,我本來想說,魔鎧存在的意義是讓你保護親人的,既然你的家人都不在了,那么或許魔鎧是這個世界給你活下去的力量吧。”
“哈哈,誰能說得清呢。”鎧自嘲了一句,又沉默了片刻,鎧道:“其實我覺得露娜挺親切的。”
鎧說起了露娜,鄭清忽然來了興趣,“哦?是嗎?你覺得她會是你妹妹嗎?”
“應該不會吧?我妹妹應該沒有她那么傻。”鎧說道:“在水晶熒幕上,看見她時我會想起一些破碎的記憶碎片,但碎片上一片模糊,只能聽見一個聲音在喊‘哥哥’,所以我就覺得她挺親切的。”
鄭清也認可的點頭,“我也覺得你妹妹應該不會那么傻。”
伽羅這時來了一句:“萬一是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