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貓和封貓拌起嘴來,餐桌上的氣氛很快就活躍了起來,白貓三兄弟漸漸的不拘謹了,他們一邊吃肉喝酒,一邊聊天吹牛,那天聊的讓伽羅不斷發笑。
與這活躍的餐桌氣氛相反,平常還會加入一起說話的上官婉兒,今天異常的沉默,她雙眼無神,碗里的飯幾乎都沒怎么動過。
鄭清發現了上官婉兒的異樣,他問道:“怎么了婉兒?你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鄭清的話上官婉兒好像沒有聽見似的,她依然走神般的坐在那,看起來像傻了一樣。
“婉兒?”鄭清叫了一遍上官婉兒,上官婉兒似乎還是沒聽見,鄭清繼續叫著:“婉兒?婉兒?你怎么了?”
這時,上官婉兒這才被驚醒了一般,她愣愣的道:“啊?”
“婉兒,你是不是有心事啊?”鄭清問道:“有什么事你告訴我,我盡量幫你解決。”
鄭清猜到了一些上官婉兒在思考的事情,但和裴擒虎一樣,鄭清并不想傷害上官婉兒,他想和忽悠裴擒虎那樣忽悠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輕咬嘴唇,雙手死死的捏住衣角,猶豫了好久,上官婉兒才說道“老師,吃完飯您來我房間吧。”
“好。”鄭清點點頭。
吃完晚飯,碗自然交給了白貓三兄弟去洗,鄭清跟著上官婉兒進入她的房間里,上官婉兒關上門,又給鄭清沏了壺茶,然后說道:“老師,這兩個月里我一直在做同一個噩夢,夢里一朵沾著鮮血的牡丹揮之不去,牡丹綻放后,里面包裹著我祖父的頭顱。”
“這么詭異的夢嗎?”鄭清眉頭微皺。鄭清自然知道,那牡丹就是代表著自己。
“我家祖上本事太子乾的太傅,我祖父擔任太傅官職,教導太子乾。”上官婉兒給鄭清講述了自己家族的故事,以及家族衰落。
“我長大后一直在宮里掌管圖書,不久前我遇見了扁鵲,他告訴我讓上官家族隕落的人是老師您。”上官婉兒說道:“為了調查這件事情,我便向陛下申請出宮,愿為陛下耳目,為陛下記載市井生活。”
“成功出宮后,我便來到了堯天。”接著上官婉兒又把自己從扁鵲那里得到了一瓶毒藥,但自己把毒藥埋在了長安河流旁的一顆樹下。
緊接著鄭清問道:“既然你懷疑我是使得上官家族隕落的兇手,你為何又要將毒藥給藏起來?”
“因為老師您收養了許多孤兒,于是我知道您是善良的,所以我才沒有把毒藥帶在身上。”上官婉兒接著,又把自己對鄭清的看法全部告訴了鄭清,到現在為止,上官婉兒在鄭清面前已經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
上官婉兒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復雜的情緒,上官婉兒祈求般的問道:“老師,告訴我,您不是毀掉上官家族的兇手,對嗎老師?”
上官婉兒的這份信任讓鄭清的心遭到了沉重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