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被復活?”曹操冷笑一聲,“我看未必。死人是不會復生的,那只不過是一具空殼罷了,那所謂復生的戰神早已不是戰神,他的思想受到徐福的操控,成了傀儡。徐福的血族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怎可能具備真正的死而復生之術呢?”
曹操看向下方的典韋,他道:“蔡文姬最近怎么樣了?”
“還是那樣。”典韋說著,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的神色,“自從上次,從長安回來后,少主一直都茶不思飯不想,整個曹魏的醫生都看遍了,還是沒能查出病因。”
聽著典韋的說辭,曹操深吸了一口氣。
蔡文姬是對付徐福血族的一件法寶,同時也是鎮壓曹操體內血族力量的法寶,只要蔡文姬在,曹操就不會被體內的血族給吞噬意識,相反曹操還能駕馭這股力量。
“行了,你下去吧。”曹操擺擺手,示意典韋告退。
典韋對著曹操行了一個禮,便扛著巨斧離開了。
魔種的血脈,在長城之內,長安之外就是低賤的代名詞。擁有著魔種血脈的他們從事著最低賤的工作,活在無數的嘲諷與白眼之中。
但是阿典不同,阿典的生活充滿了希望。曾經他也曾被當成野獸唾罵和鄙視,但是他遇到了自己的老師。
老師是大陸著名的學者和機關師,是天之驕子,是蔡氏的家主,比起低賤的魔種混血無異于皓月之于螢火。他躬身將野獸從泥潭中拯救出來,耐心教導,指導著阿典解放自己的力量并用之正道。
“記住,阿典,你不是野獸”
在一場場的戰斗中,他感受到自己漸漸壓制住了自己本性中的瘋狂,感受到了自己能夠正常人那樣擁有理智的希望,原來自己也能夠擁有曾經奢望的榮耀與尊重,原來魔種的血脈也能像真正的戰士那樣戰斗。
羅馬不是一日建成的,但是卻能在一日之內被摧毀。
“殺戮,更多的殺戮,撕碎眼前的一切,解放內心深處的野獸。”
今夜的蔡府,血月下一道瘋狂的身影揮舞著戰斧在一片慘叫中猶如瘋魔。圍墻外,黑衣的衛隊已將府邸團團圍住,居中戰旗下,梟雄露出了殘忍的笑容,養虎遺患,虎大傷人,蔡邕啊蔡邕,你以為瘋狂的野獸能被理智操控嗎?
女嬰清脆的哭聲聽起來陌生而又熟悉,劃過野獸充斥著血色與瘋狂的耳畔。紅眼,狂暴,嗜血一層層褪去,阿典的雙眼恢復了清明,但映入眼簾的一切讓他目眥欲裂。鮮血,到處都是鮮血,而對自己恩重如山的老師,就倒在自己的目前,用身體護住了襁褓中的孩子。是誰,誰做了這一切?!
“狂化,是攜帶魔種基因的人體產生的特殊變異。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快速提升心,技,體三者之力。當然,代價是喪失理智。狂化者在戰斗結束后能夠短暫清醒。但整體來說,是不可逆轉的。”身后傳來梟雄冷靜的聲音,“這是野獸的本能,而我,只是給了一點適當的引導”
憤怒的野獸渾身顫抖,染血的巨斧指向血袍中的梟雄:“你以為做了這一切之后,還能全身而退嗎”
“當然,因為她。”梟雄鬼魅般出現在剛剛停止哭泣的女嬰身旁,“也許你可以走,但是她卻不能。”
襁褓中小小的嬰兒眨著眼睛看著跟前的兩個男人,純潔的讓人心疼。
“也許你還有個更好的選擇。”梟雄用手指撫摸著嬰兒嬌嫩的臉龐,“我需要一條狗,一條忠犬,一條瘋狂的忠犬,去替我撕碎一切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