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野豬巴克見他真的要死,這才放開鼠人,讓堂弟去弄一盆清水,順便把其余三名來自紅溪鎮的同伴也叫來。
“可是,究竟為什么啊?”堂弟疑惑道。
野豬巴克“吭哧吭哧”了半天,大臉漲得通紅,只是道:“少廢話,讓你去就去,待會兒就知道了!”
不一時,五名來自紅溪鎮的野豬武士,將酒館后巷堵得嚴嚴實實。
一人抱著胳膊,將重型戰刀夾在咯吱窩下面,站在巷口,目露兇光,幫他們把風。
其余四人,將鼠人圍成一團。
一盆清水潑到臉上,又在胸口重重按了幾下,好不容易,才將這個特別扛揍的鼠人救醒。
這家伙剛剛灌下去的劣酒,統統混合著嘔吐物噴涌出來,又被劇痛刺激,卻是清醒了七八分。
見到四名兇神惡煞的野豬武士,像是四道高墻,將他堵得結結實實,他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一邊掙扎,一邊蠕動,拼命求饒。
“各位英明神武的武士老爺,我,我實在不知道怎么冒犯了各位,我,我實在罪該萬死,但我只是一個既卑賤又骯臟的鼠人,不值得老爺們親自動手——就算,就算老爺們一腳踩死我,也會弄臟你們的鞋底,是不是?”
鼠人痛哭流涕,丑態百出。
他的眼淚讓四名野豬武士都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后退半步。
倒是收起了繼續揍他的心思。
“你是什么人,在這里干什么?”
野豬巴克沉著臉問。
鼠人目光閃爍,像是羞于說出自己的身份,只是畏畏縮縮道:“我,我好不容易休息半天,出來找點樂子。”
高等獸人嗜酒。
鼠民也不例外。
而且圖蘭人的規矩里,并不禁止鼠民出入酒館——甚至是強者云集,金碧輝煌,最高檔的酒館。
只要這個鼠民不怕強者喝得醉醺醺的時候,隨手一揮,把他的腦漿打出來就行。
很顯然,絕大部分鼠民還是怕的。
就算他們想要找樂子,也會專門找最低級的廉價酒館,專門招待鼠民的那種。
鼠人又是鼠民中最底層,最受鄙夷的存在。
去了最低級的廉價酒館,都有可能被別的鼠民欺負。
跑到酒館后巷里,偷偷弄兩瓶劣酒解解饞,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野豬巴克沒有起疑。
卻也沒有被輕易糊弄過去。
他用拖把頭,捅了捅鼠人胸口被自己踹出來的淤青,道:“你還沒回答本大爺的問題,你他媽究竟是什么人!”
鼠人傷上加傷,被捅得吱吱亂叫。
卻像有什么顧慮,始終不肯正面回答。
搞得野豬巴克都詫異起來,對同伴們說:“黑角城就是不一樣,這里的鼠民,連老爺的問題都敢不回答,難道這里的武士,都不知道怎么調制鼠民的么?”
這時候,那名長著細長眼睛,比較沉穩的堂弟,從地上撿起了一枚金閃閃的徽章,遞到野豬巴克手里。
應該是剛才飛踹鼠人的時候,從鼠人的衣服里掉出來的。
徽章上,刻著一對小巧玲瓏的貓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