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真的跳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地說,“蜘蛛大叔,你,你說什么,這怎么可能,你不要騙我,這怎么可能呢?”
“誰知道,大角鼠神的神力,是如何懲罰那些作惡多端的氏族武士的呢?”
蜘蛛聳了聳肩,說,“反正,這些家伙都在參加‘勇敢者的游戲’時,莫名其妙遭到了偷襲,大部分人連襲擊者的臉都沒看清楚,就陷入了昏迷,等他們醒來時,隨身攜帶的食物還有秘藥,都被人掏了個一干二凈,就連圖騰戰甲,都被人扒走好幾塊最關鍵的部位啦!”
“等等——”
葉子狐疑道,“既然這些氏族武士,都在參與‘勇敢者的游戲’,被人偷襲和偷襲別人,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蜘蛛大叔也說了,他們并沒有看清楚襲擊者的模樣,憑什么認定,襲擊者就是大角鼠神的使者呢?”
“因為——”
蜘蛛頓了一頓,臉上浮現出神秘莫測的微笑,像是接下去要描述的一幕,能令每一個長著心肝的鼠民,都發自內心地幸災樂禍,“這些可憐的氏族武士,非但被人洗劫一空,還被人在額頭上,用很鋒利的小刀,畫出了鼠神的符文啊!”
“啊?”
葉子的表情,頓時變得非常古怪。
想象力十分豐富的鼠民少年,眼前浮現出這樣一幕:
一名身高超過五臂,如銅墻鐵壁般雄壯的氏族武士,四仰八叉、口吐白沫地躺在小巷深處。
當他好不容易才從噩夢中悠悠轉醒,只覺額頭一陣輕微的刺痛,雙眼被鮮血染紅。
皮糙肉厚的高等獸人,不會將些許皮外傷放在眼里。
但是,當他踉蹌著走到大街上時,所有看到他的氏族武士們,卻都像是看到了從天而降的圣光苦修士一樣目瞪口呆。
每個人快要暴突出眼眶的大眼珠子里,都烙印著一枚鮮血淋漓,張牙舞爪的鼠神符文。
那是復仇的印記。
亦是恥辱的標志。
想到這里,葉子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高等獸人最重視榮譽,又最鄙夷鼠民和鼠人。
現在,高高在上的氏族武士,額頭上卻多出了一枚象征著鼠民的印記。
這簡直比一刀宰了他們更加難受。
“連續幾十名氏族武士,都被人在額頭上鐫刻了同樣的符文?”
葉子憋著笑,憋得面紅耳赤,“武士老爺們,絲毫都沒有防備么?”
“當然有防備,連續三五名氏族武士遭到襲擊之后,絕大部分氏族武士都有了防備,他們甚至還設下陷阱,試圖圍捕膽大包天、喪心病狂的襲擊者。”
蜘蛛繪聲繪色地說,“可惜,上百名氏族武士的圍追堵截,還是被大角鼠神的使者跑掉了。
“他們非但沒能撈到使者的半根汗毛,還遭受了新的恥辱——三名落單的追捕者,幾乎就在其他人的眼皮底下,被使者打暈、扒光、在額頭刻上了印記。
“付出如此慘烈的代價,他們唯一的收獲,只是勉強看到使者的樣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