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薩伐只是不想逼得太緊,免得神廟竊賊不顧一切地激活某件古代武器或者圖騰戰甲,被蘊藏在神兵利器里面的圖騰之力吞噬,變成起源武士。
當然,如果能留下活口,拷問出主謀的情報,那是最好的。
想到這里,卡薩伐不輕不重地踩踏地面,濺起三枚碎石。
手臂輕輕一揮,三枚碎石立刻呼嘯而出,其中一枚射向神廟竊賊的腿彎,另外兩枚分別射向神廟竊賊前方,道路兩側的高墻。
三枚碎石全都精確命中目標。
神廟竊賊被他射了個趔趄,逃跑姿態愈發狼狽。
前方兩堵早就酥脆不堪的高墻,卻被卡薩伐的碎石轟爆,崩塌的磚石和梁柱將道路堵得結結實實,變成一條死路。
神廟竊賊無處可逃,只能硬著頭皮轉身,哆哆嗦嗦地面對卡薩伐·血蹄的萬丈怒火。
忽然,他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主動朝卡薩伐撲了上來。
從歪歪扭扭的路線,踉踉蹌蹌的姿態,以及毫無殺氣的招式來看。
與其說他是狗急跳墻,想要追求一份榮耀和痛快的死亡。
倒不如說,他是被卡薩伐的殺意,徹底撕裂了神經,只想快些結束這段生不如死的煎熬。
卡薩伐撇撇嘴。
他覺得這名神廟竊賊的意志已經崩潰。
倘若能夠生擒活捉的話,他有一百種方法,撬開這家伙的嘴巴。
想到這里,卡薩伐將戰斧飛舞的目標,指向了神廟竊賊嚴重受傷,血流不止的左腿。
在他眼中,這是一場索然無味的戰斗。
每一個因素都在他的計算之中。
他甚至能精確推演出神廟竊賊根據自己這一招,最多能做出的二十七種變化。
就算神廟竊賊在死亡威脅下,能爆發出三五倍的戰斗力,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但是——
就在他的戰斧橫飛,掀起的狂風,撕碎了神廟竊賊過于寬大的兜帽,露出里面完全包裹面部的頭盔時。
從近乎透明的面甲里面,綻放出來如同破甲錐般鋒利的目光。
卻瞬間貫穿了卡薩伐的圖騰戰甲、胸膛、心臟和脊椎,仿佛在他身上捅出一個前后透明的窟窿,令他穩操勝券的自信心,統統順著背后的窟窿,瞬間泄漏得一干二凈。
剎那之間,神廟竊賊的氣質,發生了脫胎換骨,判若兩人的變化。
片刻之前,這家伙還是一頭膽小怯懦,猥瑣不堪,慌不擇路的老鼠。
此刻,卻變成了一頭蟄伏在深淵里,無論數噸重的野豬、蠻牛和巨象,還是豺狼虎豹,都能一口吞噬下去的蛟龍!
轟!
卡薩伐的瞳孔還來不及收縮。
神廟竊賊貌似嚴重受傷,關節粉碎的左腿,就爆發出攻城錘般的怪力,幫他將速度飆至極限,閃過卡薩伐的戰斧劈砍,閃到了卡薩伐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