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整塊胸甲都緊密黏合上去,像是直接從鐵頭體內生長出來般天衣無縫。
鼠民無法殖裝圖騰戰甲。
這同樣是圖蘭澤的統治者們,精心編造的謊言。
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自幼沒有得到大量修煉資源滋潤,身體存在先天缺陷的鼠民,無法在確保身體健康、精神穩定的前提下,長時間使用圖騰戰甲這種能耗極高,極有可能反噬主人的致命武器”。
不過,無論是正在載歌載舞的鼠神祭司。
還是數萬名精神亢奮,雙眼噴火的鼠民戰士。
甚至被洪水猛獸般的力量,沖擊著周身每一束血管和神經,分不清究竟是痛不欲生還是快感爆炸的鐵頭本人。
恐怕都不會在乎,圖騰戰甲究竟什么時候,會將自己的生命之火,徹底消耗殆盡。
——哪怕那個時間點,就在明天。
“吼吼吼吼!”
鐵頭再度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昂首挺胸,向所有人展示完美鑲嵌在他胸前的圖騰戰甲殘片。
剛剛從心口浮現出來的圖騰,像是擁有詭異的滲透力,竟然又從胸甲表面浮現出來,形成一道道漩渦狀,凹凸不平的花紋,令鐵頭重重錘擊胸口的聲音,變成陣陣雷鳴。
“看吶,誰說鼠民不能殖裝圖騰戰甲?那都是徹頭徹尾的謊言!”
一名頭上插著十七八支怪角的鼠神祭司,用充滿煽動性的口吻,大聲道,“在鼠神的祝福下,剛剛攻城奪旗的勇士,成功降服了蘊藏在圖騰戰甲中的兇魂,成為一名不可戰勝的圖騰武士!
“為了慶祝他的勝利,牢記他的榮耀,現在,讓我們一起吶喊出這位勇士全新的名字——奪旗者!”
高等獸人的名字,并非終生不變。
而是到了生命的每一個階段,都要創造比前一個階段更加轟轟烈烈,光芒萬丈的功績,才有資格換一個比過去更加響亮的名字。
倘若一名高等獸人,一輩子只用一個名字的話。
就意味著他這輩子,壓根兒沒經歷過什么驚心動魄,值得銘記的事情。
就算在自己的葬禮上,都要被人嘲笑。
對鐵頭而言,“奪旗者”這個名字,可謂恰如其分。
一時間,“奪旗者”這個在圖蘭語中抑揚頓挫,充滿了刀劍交擊般的金屬質感的音節,從數萬個咽喉中噴涌而出,響徹整片營地。
就連數里之外的百刃城樓上,守軍都聽到了他們的歡呼,一時間,神色黯然,沮喪無比。
祭祀儀式在無比熱烈的氣氛中勝利結束。
除了鐵頭之外,還有數百名作戰格外勇敢的鼠民戰士,也得到了不同程度的犒賞。
其中就包括孟超和冰風暴。
他們兩個,可以說是跟著鐵頭,不,跟著“奪旗者”雞犬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