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隊長,你這是干什么?”九叔瞥了一眼阿威,問道。
阿威撇了撇嘴,嬉皮笑臉的說:“做什么?當然是要好好安葬我表姨夫嘍!”
“任老爺被僵尸所咬,若不及時火化,肯定會尸變的,到時候可就麻煩了!”九叔聳了聳肩,解釋道。
“僵尸?”阿威一愣,哈哈大笑道:“僵尸在哪?我看是你們將我表姨夫害死,而且還要將他毀尸滅跡吶,你們好狠的心啊!”
說著,阿威看向平躺在柴火上的任老爺,帶著哭腔說道:“表姨夫,你死的好慘啦!”
“表哥,你不要鬧了!”
這時,任婷婷站了出來,怒目而視。
“表妹,你可不要被這群人騙了啊!”
說著,轉過頭看向自己的手下,吩咐道:“將我表姨夫搬下來,我要仔細檢查,他到底是被怎么殺死的!”
“是隊長!”
挑釁的眼光一一掃過眾人,阿威擦了擦自己手中的洋槍,示意眾人一個都被想跑。
林宇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手,像只獵豹一般。
任發被保安隊員架了下來,平躺著放在地上。此刻他的尸體已經僵硬,臉色慘白無比,閉合的雙眼周邊籠罩著一層紫色。
阿威盯著任發脖子上的傷勢,又看了看九叔的指甲,立即心生一記,裝腔作勢道:“根據本隊長的推斷,我表姨夫是被利器所殺,而這利器,剛好是指甲。”
“隊長,誰的指甲能有那么長啊?”一位保安隊員提出質疑,可謂神助攻。
阿威非常滿意,對其眨了眨眼,來到九叔身邊,一把舉起九叔的雙手。
“誰的指甲長?”阿威一笑,仿佛勝券在握,“諾,大家都看到了?”
“兇手,就是他!”
“表哥,九叔他不是兇手,你……”任婷婷被阿威氣的渾身顫抖,語無倫次。
九叔擺了擺手,隨后對著林宇眨了眨眼,看向阿威道:“阿威隊長,既然抓住了兇手,還不緝拿歸案?”
“吆呵,還挺囂張!”阿威對著槍口吹了口氣,大手一揮道:“帶走!”
兩位保安隊員押著九叔,朝著衙門而去。
“將我表姨夫的尸體,也帶回衙門。”
阿威指了指任發的尸體,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看著林宇幾人道:“這次,算你們幸運;下次,可不會輕易放過你們了!”
路過林宇的時候,還不忘挑釁的吹著口哨,閑的洋洋自得,囂張跋扈。
“表哥,你……”
任婷婷還想說什么,卻被林宇拉了過來,輕聲道:“放心,九叔和任老爺,都不會有事的。”
任老爺經過超度,自然去了投胎,而尸變的他,只不過是本能的一種反應而已。這,對去投胎的任老爺沒有影響。
“嗯。”任婷婷應了一聲,不舍的看著任發的尸體被抬向衙門。
“秋生、文才,你們過來。”林宇喊了一聲九叔的兩徒弟,心中早已想好對策。
“林大哥,什么事?”兩人問道。
“今晚,你們兩守在任府保護婷婷,我去牢獄,救九叔。”林宇吩咐道。
兩人看了一眼任婷婷,隨后道:“沒問題,交給我們兩了!”
……
夜,悄然降臨。
在衙門的牢獄內,阿威正在審問著九叔:“嘿嘿,我要為我的表姨夫報仇了,你說,為什么要殺我表姨夫?”
說著,拿著一旁燒紅了的印著“奸”字的鐵器伸向九叔的脖子。
九叔看著燒紅的鐵器,咽了口唾沫,緊張道:“我為什么要殺你表姨夫?”
“哈哈,你的嘴還真硬啊!”阿威輕笑一聲,將鐵器懟到九叔面前,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字嗎?”
“你別亂來!”九叔緊張道,他雖是修道之人,但也免不得皮肉之痛啊,這烙下去,自己至少也得脫一層皮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