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仍是兩小時的垂釣時間。在酒店房間里,一大早醒來,便迫不急待的點開了APP。
昨晚,四腮鱸魚首次出現在魚獲之中,最終共收獲了七十二條普通的,還有一條少見級的流彩魚。今天,丁簡打算盡早用完APP的垂釣時間,多攢一些,一起放生到秀野橋下的河道里去。
“拯救松江鱸魚”的任務,并沒有明確規定要放生的數量,但想來,怎么也不可能幾十上百條的事。太少了,也不能起到補充種群的作用不是?
早餐,是叫到房間里來的。一盤生煎,加上幾個本幫特色小拌菜,外加一碗……油豆腐粉絲湯。吃的時候,丁簡還有點小傷感:前日飯菜依舊在,伊人杳影不知蹤。
昨天一整天,再加上今天小半天,金郁竹都一直沒有聯系他。當然,他也沒有主動聯系人家,真就仿佛孫小謙說的似的:跟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丁簡是打定主意了,只要金郁竹不給打電話,他就當沒那回事。之前金院花在電話中明顯心不在焉,甚至有些惡劣的態度,深深的觸動了一顆急鋼鐵真男脆弱的心。
堅決不再做舔狗!這是丁簡在醒悟之后,給自己立下的目標。男兒生當帶吳鉤,不求封狼居胥,也不求萬戶侯,可總得有點尊嚴不是?
多做點有意義的事兒,譬如拯救四鰓鱸魚什么的,回饋自然,和諧社會……那不香嗎?
帶著一絲不太自然的苦笑,將最后一只生煎咬到嘴里,手邊的電話突然響起。丁簡幾乎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快拿起……
竟然不是金院花的,而是那家垂釣俱樂部。
“瑪蛋,繳了五十萬的巨額年費,只享受了一次服務,他們能有什么事?”
有點失望,語氣當然不會太好:“喂?”
“您好,丁先生,我是張亦凡,昨天為您服務過的……”
“我記得你,有事說事!”
“呃……”
這么直截了當,差點把人家給嗆著,好在身為高端俱樂部的全職人員,這位與某加拿大籍明星同名的張管家,其職業素養還是毋庸置疑的:“是這樣的,丁先生,冒昧打擾您是因為有一件事,要與您商量。”
“商量啥?我不是給你點好評了嗎?”
還能不能好好笑說話了?任是張明星……不對,是張管家服務過眾多的土豪大享,可也沒遇到說話一下來就這么豪橫的,吃槍沙了不成?有心就此掛斷電話,可又想到另一伙人的來頭更大,惹了這位外地籍丁先生,或許只是一個差評;可若是惹了那幫人,估計他連滬上都呆不住了。
“丁先生,可能打擾到您了,實在不好意思。那我就長話短說……”
這次,丁簡連哼都沒哼,只是嘴里嚼著生煎的吧嗒聲,聽起來很是刺耳。張管家的表情,都要苦成……苦瓜了,卻也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說道:“丁先生,昨天您不是在秀野橋那邊釣到了鱸魚嗎!很抱歉,因為我們的失誤,有一位當時在場的工作人員走了嘴……”
“嗯?不是有許可證嗎?不是釣完都放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