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
黑白分明的水墨畫風格閨房中,金郁竹大大方方的側坐在臥床上,反而是丁簡有些拘謹,規規矩矩的守在梳妝臺前的小圓凳上。
“嗯,聽金叔說了。你……接下來怎么打算的?”
“什么打算?你是說我的學業嗎?”
丁簡不置可否的點頭,其實他就是想隨便找個話題,否則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也太尷尬了,特別是……在一個女生的閨房中。
“我已經委托何教授幫我辦理休學了。”
沒想到,卻“炸”出個令人意外的消息。事實上,現在的金郁竹在國畫界,至少是在魔都的這個圈子里,已算是小有名氣,有何山幫著綴款的多幅國畫早在丁簡結識她前,便登上了一些小范圍的收藏人拍賣臺。
據說,最貴的一幅“竹林七賢”曾拍到了三十萬的高價。當然,這個高價,是相對于她的學生身份而說的。換成何山,那廝的畫都是論平尺的,隨便一幅寬幅山水都能賣出幾十萬。
蘭亭假日開業時,何教授便親自送來一幅“蘭亭盛薈圖”,立式畫軸,足足有十幾平尺大,引大諸多賓客為之贊嘆,更有本地久負盛名的收藏家聞訊而來,天價求購。
丁簡當然不會賣。人何山來贈畫,是為賀禮,也是對之前那本“六如竹譜”的回報。換成其他人,想要求得何教授的嘔心之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頂多也就是一幅隨手之作敷衍了事。
這也是“蘭亭盛薈圖”倍受關注的原因。而金郁竹身為何山教授的得意弟子,可想而知,只要其能從美院順利畢業,其未來定是一片坦途。
更為關鍵的時,她已經是大三,再有一年就可以繼續攻讀何教授的研究生,以何山對她的喜愛,名額什么的簡直就算是個事兒。
可她偏偏在這個關節選擇了……休學,稱其為自毀前程都不為過。
就算是丁簡并不想與其有太多的瓜葛,可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咋想的?”
“沒什么呀!”
金院花標志性的笑眼已然彎成了一雙月牙:“我爸的身體雖然已經恢復得不錯,但還是禁不得太勞累。而經歷了這么一場,公司里人心煥散,總得有人個擔起來呀!”
“這是不做美女畫家了,要當霸道女總裁?”
“不是呀!我最喜歡的,依然是畫畫。可沒辦法,家里已經這樣的了,爸媽又只有我一個孩子。不過等公司走回正規,我還是要回學院讀完課程,怎么也得拿到畢業證書。那曾是我的一個人生目標,從小學時就開始正規學畫,都學了這么多年了。”
“呃……”
就知道,這姑娘是個有主見的。對于人生規劃什么的,恐怕早就在心里安排得妥當了。丁簡也清楚,對于別人要走的道路,他無權干涉,也無意干涉:“那就提前祝你大展途圖,生意興隆嘍!”
“呵呵,你不能光是個祝福就完了,我還有事要跟丁老板你商量呢!”
“噢?這么快就進入角色了?”
“那必須呀!”
金美女得意的一笑,臉頰上淺淺的酒窩仿佛是超小型黑洞般,能夠吞噬掉所有的男人的目光。丁簡也不例外,他承認,這姑娘無論是容貌還是性格,都特合他的口味。但可惜……經歷過超跑基地的那一幕,他怎么也涌不起對其的愛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