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簡倒是不覺周晶會撒謊,話說他早上起來,也發現自己的外衣和鞋子都被脫掉了,貌似連臉都被擦拭過了,其手法……像極了在年前在湖灣漁場那次。以陳玥那丫頭的性格,在丁簡酣醉后幫著侍候他,也一點都不令人意外。
其實就這事兒,丁簡已經與她聊過了。在其最為困難的時候,將其留在家里,包括代其交了些學費之類的,那都并不是丁簡的本意,而是……周晶的要求。即便是去陳家溝,幫著解決了陳父的老腦筋,也是陰差陽錯,信手為之,完全用不著有什么心理負擔。
怎么說,丁簡也不是那種挾恩圖報的人不是?
可信念陳玥這姑娘死心眼,一心想要報恩不說,甚至連……以身興許的念頭都跳了出來。都啥年代了?話說,這年頭這種事兒,不都是男人才會干的嗎?
關于陳玥留學新西蘭的選擇,在丁簡與老媽敞開“心扉”之后,也不再是癥結所在。老媽甚至表示:“兒子,你要是真對玥玥沒那心思,那媽就認她做個閨女,省得人家在咱們家住了這么久,傳到外邊影響人家的名聲。”
多好!丁簡自是舉雙手贊成,甚至還打算將APP魚獲欄里那塊翡翠原石給解了,弄出個鐲子什么的,給老媽拿去做認干女兒的禮物。
可萬萬沒想到,臨末了,陳玥都上飛機了,還鬧出這么一竿子事兒來。就說喝酒誤事吧?
“都怪你倆,沒事發什么瘋,喝那么酒干啥?還勇字營呢,我看就是莽夫營。”
聽到了這屋的動靜,聞訊而來的勇字營二人組被當作了撒氣桶,搞得他倆也有些發懵:“臥槽,簡子你大早上吃槍藥了?”
“屁的早上!”
丁簡猛的拉了窗簾:“都特么下午了!”
“那繼續!今天還吃全魚宴嗎?”
好吧,丁簡認服。這覃大少哪是兩個理想一個是睡一個是再睡呀?他根本就是一個吃一個睡,跟二師兄的一個類型的。
全魚宴是不可能了,要知道昨天除了給員工們準備的普通魚種,丁簡他們那一桌上,至少都是流彩級的,甚至還有幾條是壓箱底的多彩級。
再吃?再吃丁簡就得宣告破產……不對,是宣告存貨告空了。當即,他一撇嘴:“想吃魚,自己釣去。今晚上,咱們回漁場!”
劉偉來了個勁頭:“好好,那塊兒我熟,營長,你想吃啥魚,我包了!”
“真的?”
覃大少瞪眼:“我有點不信。偉子,那有四腮鱸魚嗎?我就得意那口兒!”
偉哥:……
鬧呢不是?你從讓魔都過來的,跑排嶺這兒找四鰓鱸?合著那不是松江鱸魚,叫千島湖鱸魚?
“完蛋,真給勇字營丟臉!”
覃勇不滿意了:“我大覃鐵騎無所不往,無所不能,無所……”
“停!打住打住。”
丁簡最見不得這廝得瑟:“要不咱們去搞石斑魚?覃哥有門路沒?”
“那必須呀!不就是出海釣魚嗎,我在朱家角那兒就有條船停泊著呢,想去咱們隨時走起。”
“那說走就走?”
“必須呀!”
一讓魔都大少,動不動就整出一口塞外腔,聽著這個別扭。兩個土生土長的塞外爺們,都有點挺不住了,當下趕緊聯系人,其實也沒什么準備的。都渾身酒氣呢,跑車什么的自是不能動了,正好孫小謙開來了一輛威霆,把還在陪著媳婦在樓下散步的猴哥喊上來,幾個人一合計: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