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兄弟,你可能一直認為,我是個嫌貧愛富的壞女人,這次聯系偉子,也是因為……他發達了。”
丁簡微微一笑,沒否認也沒承認,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反倒是三個老男人,肉也不補了,酒也不喝了,就差一人抓一把瓜子,臉上再寫上幾個字“我們只看戲不說話”了。
“王總、林總、安局,還有……簡子兄弟,有興趣聽我講個故事嗎?”
鳳晚霞將杯中酒雙手捧起:“我先干為敬!”
三兩一杯的52度佳釀,她喝起來連眼都不眨,卻……連連咳嗽了起來。喝的太猛,被嗆到的感覺,丁簡如感同身受,在其他幾個人詫異的目光中,抽出兩張餐紙:“酒量不行就不要勉強了,免得偉子知道了找我的茬。”
“謝……謝簡子兄弟!”
鳳晚霞不知道是被感動的,還是真有些不勝酒力,頓時哽咽起來。老安拍了下桌子,沖著另兩個伸出了手:“掏錢掏錢,愿賭服輸哈。我就說吧,簡子最重情義,只要劉偉開口,他一定會態度大變。”
槽!幾個老男人居然趁著打接電話的功夫,在他身上開了賭局。
老王和老林一邊嘟囔著“這小子平時挺有主見的,今兒咋這么好說話”,一邊不情不愿的從錢包中掏出了一張“大紅票”。
老安嘚瑟的搶過來在丁簡的眼前晃了晃:“兄弟,今晚擼串的錢了。”
“瑪了個巴子的,老王,喊人,把你工地上的民工喊十幾二十來,吃窮這小人得志的老小子。”
一頓插科打諢下來,鳳晚霞的情緒也緩和了下來,在老王的催促下,緩緩的講起了故事,與其說是“故事”,不如說是她的身世。
沒什么新意,至少是在丁簡看來,用說相聲話來講,這樣的“故事”在火車站的地下通道里,一塊錢能聽八段。
無非就是小時父病母離,然后窮的家徒四壁。她小小年紀便只得輟學,被迫出來找工賺錢養家。接下來便是各式花樣的社會毒打,千般苦累、萬般忍受的她隨之立誓,這輩子一定要混出頭、過上富人的日子……
就這么多,鳳晚霞講了近半個小時,丁簡歸納起來,就這么幾句,多一句都有水文的嫌疑。
而三個老男人……亦如釋重負的舉起杯子:“陽光總在風雨后。不經歷風雨,怎么見彩虹?好在鳳老板你也算是苦盡甘來,以后又有了偉子,好日子還在后邊呢不是?來,干了這杯,今天就算結束。”
“結束個毛,這頓完事,老安你還得請我們去擼串呢,贏了我和老王的錢就想跑呀?”
……
成熟的成功男人,是最不具同情心的。或許在他們看來,搏同情那只是弱者的同義詞,而這樣的人,連坐到他們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這年頭在外面混的,誰還沒有過一段黑暗無光的日子呢?相比之下,丁簡算是最有良心的,臨出門前,還回頭跟送出來的女老板比劃了個“加油”的手勢。
人艱不拆,沒必要那么薄涼,搞不好,這女人還真沒準會和劉偉走到一起。而且,他都說過了,偉哥娶只狗他都能接受,何況是她!
這么說……好像有點罵人的嫌疑哈!老安便笑著點了點丁簡:“我算整明白了,你小子,就是那蔫壞型的。”
“那王哥呢?”
“老王?他悶騷型的。”
“哈哈,林總呢?”
“那還用說?色鬼型的唄!”
“那安哥你呢?”
“我?當然是正直、仁義、明理、善良……哎,優點太多,馨竹難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