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成有點微醉,開始口無遮攔。
凌云終于抬起了腦袋,銳利的眼神盯住張世成。
你這是往死里得罪我啊!
羞辱我個人,不過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羞辱我的姓氏,這是羞辱我整個家族……
“你……”
“用別人名姓來打趣,實在不是君子所為!”魏亦柔突然開口輕聲說了一句。
凌云不由壓下了心中的怒意,他沒想到魏亦柔會幫自己開口。
徐芊芊拉著魏亦柔的手,說道:“亦柔,你今天怎么了?”
終究是因為自己母親而來,孟輕盈不想凌云太過于難堪,而且,魏亦柔都幫著說話了,她怎么又能置之度外,視作旁觀,所以也開口道:“姓名父母所賜,還是不要開玩笑為好。”
兩個女同窗都開口了,眾人只能悻悻不再說話。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張世成看看魏亦柔,再看看孟輕盈,終究還是站起身,朝著凌云一舉杯,說道:“剛剛是我酒后胡言,我干了,你隨意……”
“有你這句話,今后我饒你一命!”凌云沒有拿起酒杯,連隨意都沒有隨意。
任由張世成赤紅著雙眼瞪著自己。
看出未婚夫動怒,畢竟是自己讓他為孟輕盈出頭,到最后卻成了他的不是。
立刻便拿起酒壺,給眾人滿上,說道:“大家喝酒,大家喝酒,酒桌戲言,當不得真!”
……
酒過三巡,不免有些三急。
劉元道了聲“失禮”,前去更衣。
更衣,文人上廁所的委婉說法。
等他一泡尿撒完之后,被冷風一吹,酒意上頭,熏熏然。
不自覺的,便走叉了路。
突然,他耳中似乎隱隱約約聽到“不要……住手……不要……”的女聲。
年少氣盛,在書院中也讀的是圣人之言,加上酒精入腦,不禁怒發沖冠。
他朝著聲音來源走去,推開一道門戶,只看到一個肥如豬的男人摟著一個少女在猛啃,而那少女淚眼朦朧,用力推著那肥胖的中年男子。
但柔弱的手腕哪里能夠推動。
卻引得豬越發的興奮,手掌已經伸了進去。
“呔!”
大喝一聲:“登徒子!”
快跑幾步,然后一腳便踹了過去。
含怒而踹,一腳便將那豬給踹翻,摔倒在地上。
劉元將那少女拉倒背后,打著酒嗝說道:“你不要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輕薄良家少女,我看這頭豬是不想活了。”
“你……”少女驚駭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哎呦喂!王員外……王員外,您……您沒事吧!”
少女連忙跑過去,想將那頭豬給攙扶了起來。
但這肥胖的中年男人哪里是一個少女能夠拽得動的,趴在地上直哼哼。
劉元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驚,后心冷汗直冒,酒頓時就醒了。
他也不敢再留下來,推門而去,這回沒有再走錯,只是臉色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