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說出讓所有男生臉上表情漸漸消失的三個字,瀟灑而去。
留下滿堂的議論。
反轉再反轉,終究這個新生足夠牛逼。
沈圖南站在座位前,嘴角抽搐了幾下,悶聲道:“魏才女,你坐!”
“不用了,沈同窗,這是凌公子讓給你的,我便不坐了!”
魏亦柔拿著與凳子齊高的小馬扎走到了課堂后面,優雅的坐了下來,等待著這堂詩文課結束。
沈圖南呆立當場,一股巨大的羞辱之感從內心涌現出來,瞬間遍及全身,讓他那張俊朗的面孔瞬間漲的通紅。
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終究,他還是坐了下來,如坐針墊。
今日,他的臉算是丟盡了。
怒火在心中劇烈燃燒。
恨極了那個凌云。
旁邊,張胖子苦笑一下,發現自己剛剛認識的普通同窗,好像并不普通,然后也坐了下來。
至于凌云,剛剛走到門邊,迎面便走來一位高挽發髻的美貌女子,她有著溫婉的氣質,有著傲人的身材,衣裙素白,俏美動人,有種一種獨特的知性美。
見凌云從課堂中走了出來,微微一愕,不禁開口道:“為什么現在離開?”
要么你不來聽我的課,既然來了,在最后一刻又離開,這是何意?
齊云舒的眼神落在他的腰間,是今年的新生。
凌云微微頷首,倒也認得這個齊先生,詩文造詣頗深,是江南各大詩會的常客,但好像人生并不幸福,年紀輕輕便守了寡。
這些信息別人不知道,看過無常至尊在大夏一生的凌云卻是有點記憶。
拱了拱手,凌云大踏步而去。
他離開,自然不是怕了那什么沈圖南,或者怕了魏亦柔會帶給自己什么麻煩,而是剛剛吸收的那關于真元五行變化的記憶,讓他感悟頗深。
在課堂上,自然不好繼續領悟,甚至嘗試實驗,所以,這詩文課也就放在了一邊,準備找個僻靜之地,感悟真元的五行之變。
望著凌云離去的背影,齊云舒一雙柳月眉微凝,作為書院的先生,她見過很多桀驁狂狷之輩,但如此目中無人,乃至基本禮儀都沒有的學子,她還真的沒有遇到過。
無禮無德之輩,有才又有何用?
收回目光,齊云舒走到了課堂上,冷著臉道:“剛剛離去的是誰?”
“江寧縣凌云,庚子年的新生!”沈圖南并不是愛打小報告的人,但今日所受羞辱,他必要十倍百倍的報復回來。
既然那個凌云惹了齊先生,他不介意推波助瀾,讓他知道在書院中目中無人的后果。
齊云舒記住了這個名字,感覺今天一天的好心情都有些被破壞,微微收斂心緒,開始講課。
同時,凌云走在山谷溪流之畔,邊領悟著真元的五行變化,邊朝大山深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