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省勃然大怒:“賤婢找死!”
顧青心中咯噔一下,急忙一個箭步竄了出去,見張懷玉面前一道身材中等的年輕男子正揚起了巴掌朝張懷玉臉上扇去。
顧青大怒,想也不想便一腳踹去,將男子踹得倒飛起來,飛了四五步才重重摔落在地。
懶得看張懷省的下場,顧青轉身打量張懷玉,輕聲道:“你沒受傷吧?”
張懷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你竄出來做甚?以他的身手,你覺得他能近我身?”
顧青頓時有些尷尬:“……你好歹給我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否則顯得我太無能了,將來夫綱難振啊。”
張懷玉臉一紅,扭頭望向別處,嘴角卻帶了一抹羞澀的輕笑。
顧青這才轉身望向張懷省。
張懷省的模樣倒是不凡,與張懷玉的眉宇間有幾分相似,張拯的基因很強大,但此刻張懷省表現得卻很不堪,捂著肚子躺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叫喚,額頭上甚至滲出了幾滴汗珠,一臉的痛苦,躺得那叫一個平鋪直敘。
顧青有些奇怪。
剛剛自己那一腳并不重,不至于痛苦到這般程度吧?
“你……你是誰?”張懷省叫喚了一陣后終于想起了肇事者。
顧青蹲在他面前笑道:“我叫顧青,你剛才說你阿姐是狼,那么我即將是狼的男人。”
張懷省臉色立變:“你就是顧青?”
“是,剛才踹你的就是我,不服氣可以還手。”
張懷省不敢還手,他雖是縣令的兒子,但不知為何卻對長安的官場頗為熟悉,誰是當今天子面前的紅人,誰的權力大,誰的家世深,張懷省在伊闕那個小小縣城與一群紈绔子弟飲酒時如數家珍娓娓道來,仿佛他嘴里的那些大人物全是他的至交好友。
這種吹捧大人物順帶抬高自己的毛病,歷經千年仍存。
顧青也是他最近時常與酒肉朋友們提起的人,尤其是顧家與張家舊年的那段恩情,更是朗朗上口百說不厭。
誰知今日第一次見面,顧青便二話不說賞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