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板,大家都在一個街面上做生意,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把事做絕。”
錢富春臉上掛著臉,語氣卻是綿里藏針。
陳立恒突然問道:“錢老板,你知道你真正錯在哪里嗎?”
錢富春冷哼一聲,知道自己犯了輕敵的錯。
陳立恒朗聲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政法學院歷屆畢業生中,目前僅在帝都公檢法系統中的就有六百七十五人,其中不乏身居要位。我是現任學生會主席,你不會認為,我和他們當中的任何人都扯不上關系吧?”
臥槽,這么多!
錢富春止不住打個冷顫,自己那點人脈,都特么不好意思顯擺了。
茍大強等人聽了,更是面面相覷,他們最怕的就是和這類人打交道,早知如此,別說兩千塊,特么給一座金山也不來找人家的麻煩啊。
“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種方法,而且全都是正大光明合理合法,讓你的網吧關門大吉!”
陳立恒邊說邊揪扯著手中花朵,撒落一地花瓣。
錢富春當然不信對方有這么多方法。
但是,他看對方一切盡在掌控的沉穩自信,特別是想到政法學院這個龐然大物,他本能的相信,對方是有這個能力的。
“請陳老板說出條件?”
錢富春決定俯首認輸。
“條件很簡單,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損失,你只需拿出十萬放在沸點網吧。然后,沸點網吧每月返還你五千,直到全部返還為止。當然,有個前提條件,象今天這樣不愉快的事情絕對不能再出現。”
陳立恒提這個條件,等于是收了一份保證金。
讓對方賠更多錢,或者送進派進所,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只要對方以后老老實實,他懶得再計較。
他寧愿留出時間和精力,去和那些真正的大佬過招,也不會在這些上不得臺面的小嘍啰身上多做糾纏。
“行,我馬上把錢送來。”
錢富春略一思索,果斷答應。
十萬在他的承受范圍之內,網吧一個月的營利而已,而且,他直覺陳立恒不會黑了自己。
錢富春離開后,茍大虎糾結不已,不知道陳立恒會怎么處置自己。
“還愣著干什么,打掃干凈再走,然后買三盆花送過來。”
陳立恒淡淡出聲。
“好勒陳老板。”
茍大虎一愣之后,知道對方不再和自己一般見識,頓時松了一口氣,屁顛屁顛地忙碌起來。
將地面打掃得一塵不染之后,跑到附近花店,抱著三盆花擺放到原來位置。
現在,茍大虎對陳立恒佩服的五體投地,在他眼里,陳立恒有學問、有能力、有氣魄,是一個做大事的人,反觀自己這幫人,簡直就是垃圾。
傍晚時分,錢富春帶著十萬塊錢過來。
陳立恒早已離開,這點小事,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通過這件事,陳虎卻是學到不少。
孫志立本來還有些疑慮,但是,親眼見證過年輕老板的處事手段后,除了服氣,還多了一分敬畏。
當天晚上,陳立恒沒想到會接到馬衛都的電話。
“陳老弟,有個酷愛茶道的外國朋友,相中了你的一套顧景舟大師的茶具,我已經告訴他不對外出售。可是這個朋友是個死心眼,無論付出多少代價,也要買一套,陳老弟,你是否考慮一下?”
“馬哥,是什么樣的朋友?”
陳立恒沒有一口回絕,他很清楚,能讓馬衛都在這個點打電話過來,這個外國人的身份想必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