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辦公室值班經理打來的。
“他們將收購價下調百分之三十!?”
洪長青聽到發生了什么,臉上的笑容散去,掛上一層寒霜。
“他們還說,只給咱們三天時間。”
“哼,不用理會他們,三天后我親自和他們談。”
洪長青很快平靜下來。
洪長青結束通話,秘書黃小莉有些擔憂地提醒:“老板,你的股份都抵押給了銀行,套現出來的錢也大多投入到樓市,萬一他們真的放棄遠景集團,那么遠景集團的股價必定暴跌,銀行會讓你追加保證金的。”
黃小莉不是一個花瓶,她畢業名校,頗有手腕和計謀,是洪長青的得力助手。
“你的擔心也有道理。”
洪長青點點頭,話鋒一轉道:“不過,他們布局這么久,不會輕易放棄的。最終,肯定還是要坐在一起談,現在就是一場心理戰,就看誰能耐得住性子,誰才能爭取到更大的利益。”
“老板運籌帷幄,是我多慮了。”
黃小莉甜甜地拍了個馬屁。
洪長青哈哈大笑,攬起黃小莉的水蛇腰。
……
下午,陳立恒在四合院,等著面試獵頭公司介紹過來的法律專家,結果,獵頭公司打電話過來說,那個法律專家臨時改變了主意。
“呵呵,看來是嫌棄咱們的廟太小。”
陳立恒自嘲地笑了笑。
胡逸飛略有些遺憾道:“可惜了,同時精通法律和商務管理的人才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可惜的應該是她。”
陳立恒倒是很平靜。
他看了看桌面上的資料,“董舒婉,女,二十五歲,武**學院碩士,哈佛商學院管理學碩士……”
看著一串耀眼的履歷,陳立恒本來對這個董舒婉還是比較重視的,否則,他也不會在這兒等了大半天。
結果,被放了鴿子。
陳立恒正打算出去走走,接到老媽打來的電話。
在他反復做思想工作下,父母終于是把電話裝上了。
現在對于農村而言,裝電話還是一件比較奢侈的事,光是初裝費就要一千多,每月的月租費還要十五元。
雖然陳立恒給了家里一百萬,但對于一輩子節儉的父母而言,他們還是心疼這個錢。
“媽,地里的活慢慢干,你和爸千萬別累著了。”
陳立恒知道自己說這些也是多余,父母和億萬農民一樣,土里刨食一輩子,土地就是他們的根和寄托。
自己現在就有能力,給父母提供最好的物質享受,但是,他心里很清楚,那并不是父母想要的,而這,也恰恰是他這個做為子女者最為糾結之處。
“地里就剩一點花生沒有收,也沒啥活了,我和你爸都好著呢,你盡管好好學習不要擔心家里,小恒,你還用錢嗎?你放家里的錢,暫時也用不著。”
“不用不用,我的錢還多著呢。”
聽著母親和藹的聲音和殷切的期盼,陳立恒突然有些淚目。
“嗯,有時間去你舅那看看吧,不管怎么說,他也是你舅,你在帝都上學,不去一趟不象話。”
“我知道了媽。”
陳立恒答應下來。
他這個舅舅在帝都搞裝修,手下有十幾個工人,這幾年也賺到不少錢,只是,舅舅這個人比較小氣,而舅媽又十分勢利眼,根本看不起陳立恒家,生怕占上她們家的便宜似的。
也因此,陳立恒來帝都這么長時間,連個電話都沒打。
今天母親特別提醒自己,正好現在沒事,他打算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