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里,陶玉萍眼看兒子被法警帶走,哭喊著癱倒在地,苗方志等人攙扶著她離開。
“是那個鄉野雜種害了我兒,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被駕到車上,陶玉萍依然認為,是陳立恒陰狠的算計了自己的兒子,而從來沒去反思自己兒子有什么問題。
總之,在她的這個做母親的眼里,自己的兒子就是世界上最好的。
嘀嘀——
她正發著狠如何報復陳立恒,接到老公的電話,再次哇的一聲哭出來:
“老公,兒子被判一年,你一定要救他,無論如何不能讓兒子坐牢。”
張大衛因為身份敏感,沒有出現在庭審現場,但他呆在家里,時刻在緊張的等消息。
當聽到兒子被判一年勞教時,大腦轟的一下,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你說什么?子默被判了一年,有沒有緩刑?”
張大衛強自平靜下來,顫抖著聲音問道。
“沒有,沒有緩刑!”
陶玉萍哭得嗓子都啞了,還不忘再次將怒火撒向陳立恒:“都是那個鄉野來的那個惡毒小子,咱兒是被他算計了,一定不能讓他好過。”
“回來再說,讓苗律師跟著。”
張大衛大腦充血,呼吸都不順暢了。
他老來得子,從小捧在手里疼著龐著,一時無法接受兒子要蹲監獄。
說實話,從一開始,他并沒有把自農村、且毫無背景的陳立恒放在眼里。
再加上他四處打點,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自己的兒子頂多被判個緩刑。
陶玉萍回到家,張大衛聽苗方志將庭審經過詳述一遍。
“張先生,我沒有做好,對不起。”
雖然不是自己的問題,苗方志還是誠心道歉,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關你的事。”
張大衛無力地擺了擺手,問道:“苗律師,你不贊同上訴?”
“是的。”
苗方志將不上訴的理由一條一條地說出來。
夫妻倆越聽臉色越是凝重。
陶玉萍已經平靜了些,只是眼淚流個不停,她還是無法接受兒子坐牢,堅持要上訴救兒子。
張大衛同樣無法接受,但他比妻子要冷靜的多,經過一番痛苦的思想掙扎之后,他決定聽從苗方志的建議,放棄上訴。
這也意味著,張子默將在獄中呆上一年。
“苗律師,看看有什么辦法讓子默提前出來。”
張大衛想了想,決定先讓兒子服刑,然后活動一下,減個刑或弄個假釋都是有可能的。
苗方志有些為難地說道:“張先生,我不建議您這樣做,因為那個陳立恒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不能讓子默得到應有的……他一定會將視頻資料透露給媒體。”
“唉!罷了罷了——”
張大衛長嘆一聲,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多歲。
陶玉萍則伏在老公身上嗚嗚地哭起來,嘴巴里還發著毒誓,要讓陳立恒怎么樣怎么樣付出代價。
其實,陳立恒根本就沒有把張家當回事。
如果事發之后,張家表示出足夠的誠意,張子默也能真心悔改的話(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他會考慮放張家一馬,這也是他為何直到庭審最后才拿出視頻證據,目的有兩點,一是讓庭審得到公正判決,二是警告張家,最好不要亂來,否則,讓你們身敗名裂。
當張家沉浸在悲傷之中時,陳立恒正和蘇雨萌歡天喜地逛街。
“立恒,都怨你把我叫出來,我還是第一次曠課呢。”
蘇雨萌輕柔的聲音帶著撒嬌和興奮之意,沒有一絲的埋怨。
她從小就是父母老師眼中的乖乖女,曠課約會,以前可是做夢都沒有想過的,這讓她緊張之中又感覺好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