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萌,你們先去外面等我。”
陳立恒說著,示意程娟她們先離開。
“我不走。”
蘇雨萌堅決地搖了搖頭,這件事因自己而起,自己什么忙都沒有幫到,怎么能提前離開。
陳立恒看小姑娘態度堅決,只好給好提前打了個預防針,“接下來的畫面可能有些兇殘,你要有思想準備。”
“啊?”
蘇雨萌一時沒有明白過來陳立恒所說的“兇殘”是什么意思。
不大一會,駕校的校長帶著兩個人快步來到現場。
“不練車都聚在一起干嘛?快散開快散開。”
只見一個身材中等,披著黑色風衣,留著大背頭的中年男子,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
此人就是這家駕校的校長袁廣才。
當他看到四個保安全在地上躺著,其中一個更被人踩在腳下,他第一反應,就是有人砸場子來了。
他在海淀也是一個響當當的社會人,刀子般的目光射向陳立恒,道:“哪個道上的朋友?”
陳立恒看此人言談舉止就是一混社會的,冷聲道:“讓這家駕校的校長來和我談。”
“喲嗬!”
袁廣才笑了,心說這小子的口氣不小,不過,他看對方年齡雖小氣度卻是不凡,又把自個的保安隊長制服,不敢大意,冷冷一笑道:“我就是,你先把三原放了,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談。”
陳立恒先是腳上用力,踩得丁三原慘叫一聲,然后才說道:“這小子非禮女生,我要一個說法!”
“你說我們的教練非禮女生,可有證據?”
袁廣才臉色一沉,他十分清楚,這么多人圍觀,非禮女生之事一旦傳揚開去,對駕校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所以,他平時也聽到有舉報的,都是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則去處理。
這時,丁三原也掙扎著辯解道:“袁校長,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什么都沒做,就是那個女生停車時,我幫她拉了一下手剎,偶爾碰了一下她的手而已。”
“他們是碰瓷,是想敲詐咱們。”
有校長在場,丁三原也有了靠山。
袁廣才一聽就知道丁三原肯定是特么故意的,目光卻是更加陰冷地盯著陳立恒道:“我們的教練員都是精挑細選,品行絕對沒問題。再說,操作車輛,碰一下手很正常,你卻小題大作,把人傷成這樣,你不覺得,應該是你給我們一個說法?”
蘇雨萌正要和對方理論,被陳立恒制止了,他就知道,對方不會輕易承認,更清楚,讓蘇雨萌出來說話,也根本不可能說清楚。
“袁校長!”
陳立恒嗤笑出聲,問道:“看來,你是鐵了心不想給我一個說法了?”
袁廣才聽出對方的威脅之意,不屑道:“我看,你是有意污蔑我們的教練員,為你打傷人而找借口。”
緊接著又威脅道:“你先把人放了,否則,如果我們報警的話,告你一個故意傷害罪,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很明顯,他不想將事情鬧大,萬一牽扯出些什么事情就無法收場,能私了還是私了。
“好啊,我再給你們加點證據!”
陳立恒對于對方的威脅根本不屑一顧,淡淡地說話,突然毫無征兆的抬起右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的踩在丁三原的右手上,又順勢狠狠地擰了幾圈。
丁三原暴出慘絕人寰的嘶吼,然后雙眼一番,如同僵尸般疼得昏死過去。
陳立恒穿的可是帶鋼釘的足球鞋,下面又是水泥地,清晰的骨頭碎裂聲音響起,當他抬起腳時,丁三原的整個右手掌血肉模糊,顯然已經廢掉。
之所以下死手,很簡單,他覺得象丁三原這樣的肯定是慣犯,而自己又沒有什么證據能讓其受到法律的制裁。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小子摸蘇雨萌的手。
陳立恒出腳太突然太兇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四周圍觀者,全給震得石化在當場。
就連囂張而又自信的袁廣才,嘴巴里的煙卷啪噠一聲掉落在地上,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眼前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