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焱法力涌現,催動法寶,那畫中人兒,一個個蝶步走出。聘聘施禮道:“拜見道主”。
看真人與觀畫,自然又是別樣風景,哪怕朱焱多年的靜心,也不禁悸動,雙眼漸漸迷離。
朱焱到底是個人類轉世,若他身野猴,或許不被這些紅粉佳人迷心。
此中人兒,皆聽我命,朱焱心中邪念衍生。
“呔!”空白的畫卷中傳出一道雷音。
朱焱猛然驚醒,咬一口舌尖,巨疼讓他眼生清明。
只見空白畫卷中出現一縷道韻,有仙音傳出。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
雖然不見人頭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這倒仙音如同醍醐灌頂一般,開化朱焱心靈,按下騷動的心。
“多謝師兄,多謝師兄”。朱焱忍不住對空一拜,連翻道謝。
他在轉頭,看向這些女子,心神有了防備,目光掃過,千秋美色,各不相同。真道是:
曾過千山見奇花,也渡四海觀彩霞。
爾時花與霞俱落,怎比百美斗芳華。
朱焱看著百位絕色,或柔弱,或嬌貴,或英武,或溫柔,性格各異,面色不同。
有拈花一笑,有面無表情,有體姿輕靈聘聘婷婷,有如松傲立似冰寒。
“福生無量天尊,此真乃大恐怖,大考驗也”。朱焱自語,不敢多看,注視地面。
“你等都會些什么?”朱焱詢問道。
有一女抱琴,蝶步向前回道:“奴家謫月,本是宮廷樂女,得仙人顧,一點真靈入畫,前世技藝皆存。
奴家善調琴奏樂,箏也彈得,卻是不如碧晴妹妹彈得好”。
一陣鈴音脆語,大多數女子皆說自己技藝。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或通一道,或會多門,俱是古時女子技藝,名傳當時的佳人。
眾女中再出一人,她衣衫簡潔,腰跨橫刀,似武者打扮傲然站立,如梅傲雪,道:“吾叫謝仙鶯,家出將門,不會這些琴音雅樂,吾受父兄影響,領兵作戰略通”。
“小女子出身江湖,名叫燕巧玲會些劍法輕功,入不得仙人法眼”。又有女說道,她衣衫簡練,長劍在手,身如玄鶴。
片刻后再無人言,朱焱大體記下這些人的技藝,至于姓名,卻無多少心思記憶。
“你們可會筑屋建房”。朱焱突然問道。
“這個!”眾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言以對。
“那你等可會打造家俱,置辦座椅”。朱焱又問。
“眾女再次搖頭”。她們前世多數都是宮廷樂女,才女佳人,青樓魁首。
少數也是江湖俠女,有名氣的名門大家。如謝仙鶯這一類有本領的佳女子,全都是名動一時的佳麗,怎會那些粗活。
“那就是什么都不會了”。朱焱直接斷言,否定眾女:“也罷,我在喚些人來使喚”。
眾女看看自己嬌嫩的雙手,相顧無言。
朱焱拿出一張宣紙鋪開,手拿朱筆繪畫,繪畫技術,朱焱已經純熟,不敢說畫的多好,畫人卻是很像。
朱焱紙上作畫,木工瓦工石工俱全,一應工具全有,片刻間,一個百工圖作好。
這副畫自然無法與百美圖媲美,畫中人物呆板,不過用來做工已經夠了。
朱焱口念咒語,法力涌動,一個個工匠從畫中跌落,身上挎著各種工具。
工匠落地后,宣紙泛黃,瞬間化為灰燼。
“吾等拜見道主”。這些工匠呆板,卻也能說話,只是沒有百美圖里的女子靈動。
“我命你等,在此間為我建一座道觀,可能完成”。朱焱說道。
“謹尊道主法令”。工匠們沒有任何疑問,彎腰接受命令。
朱焱拿起百美圖的空白畫卷,準備收起這些女子。
“道主開恩,我等在圖中已經百年,求道主讓我們多留片刻,我等雖然不會做工,也有一些力氣,搬石抬木都能做得”。謫月再向前一步,跪地祈求。
朱焱看向謫月,又看向眾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