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體虛弱,朱焱凡猴身體,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襁褓中他像一個幼兒一樣被人照顧。
孔安之不會照顧人,她還是個孩子,只有六七歲的年紀,但她用心,能聽從仆人的提點,努力照顧朱焱。
朱焱歪著頭,他病快好了,有了力氣,卻不敢在人前表露。
他在漸漸地康復,這與孔安之用心照顧又很大關系。
但朱焱依舊想要逃離,逃離束縛,逃往他記憶中的山林。
朱焱再努力的告訴自己,他不是只猴子,可他潛意識的選擇,仍舊是山林。
“小姐,小猴子恢復的很好,我們應該給它打開棉被了!”仆人說到。
“嗯!”孔安之點頭,她早就想讓朱焱出來陪她玩了。
朱焱眨巴著眼睛,裝作懵懂,也不反抗,聽到要放開他,臉色有一絲羞愧抗拒,但他不能表現出來。
“啊!好臭啊!”
“嘔!”
“小姐我們要給它洗洗澡!”仆人說到。
孔安之小臉扭成麻花,她強忍著惡臭,道:“可是紅紅會病得!”
“小姐我們用溫水,就像給小姐洗澡一樣,洗完澡擦干,換上新衣服就好了!”仆人說到。
“哦!”孔安之呆呆的點頭。
朱焱閉著眼睛,趟在那里裝死,實在沒有勇氣看自己的身子。聽到洗澡他很抗拒,他怕孔安之再次把他玩死,可……
上古文字中沒有祥字,羊字即是祥,羊字是祥和善良的意思,不善不祥的人羞,羞是羊丑。
古人聞過而面紅耳赤,恥從耳旁,聞過而止即是知恥。
朱焱身體包裹多日,臭烘烘的,心中也有羞恥。
仆人去燒水了,孔安之卻忍著臭味陪著朱焱。
她輕輕說道:“紅紅要洗澡澡,洗完就不臭臭了!我會陪紅紅一起洗澡。”
朱焱閉著眼睛,身體一抖,他能感受到一顆童善之心在用心的撫慰他的傷口。
朱焱閉著眼睛,這算什么?囚禁我,卻善待我……
朱焱無聲無息的躺著,聽著孔安之細語聲聲,講述她遇到快樂的事情,還有學院里的一些趣事。
一會功夫,仆人送來浴桶和冷熱水。
“我給紅紅洗,你們幫我把水兌好!”孔安之指揮著下人兌水。
她親自有手測試溫度,臉上有些糾結,最后有些猶豫回頭對侍女問道:“春姐姐,可以嗎?紅紅會不會生病!”
“小姐洗澡就是這種溫度,小姐沒事,小猴子就沒事!”侍女說道。
“嗯!”孔安之重重點頭,她似乎是在為自己加底氣。
在仆人的幫助下,孔安之幫朱焱洗完澡,擦干身子。
朱焱毛發火紅,剛清洗完,毛發蓬松,看起來非常帥氣神俊,他表現的像個懵懂孩子,任由孔安之揉搓。
“紅紅,我帶你去見爹爹!”孔安之伸出手,朱焱把手遞過去,孔安之高興的拉著朱焱出了房門,跑向前堂。
朱焱一邊跟著孔安之跑,一邊打量院子里的情況,院子里比較簡陋,似乎缺少家庭陳設,主人好像是把這里當成暫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