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修煉,他要重新開始,修煉功法,重聚大道。
“紅紅快走!”沿西河邊,一年春來,百花盛開,幾年過去,孔安之已經十三歲了,按古代稱呼,正是豆蔻年華。
孔安之帶著幾分俏皮,裝作大家閨秀的模樣,盛裝出游,踏青而來。
“關關雉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朱焱跑到孔安之身邊,突然聽到有人裝腔作調的吟誦。
他轉頭看過去,這是一個少年,十六七歲的年紀,眼角瞥見孔安之臉色泛紅,故作鎮定的飲詩。
“我呸!”朱焱一口唾沫噴過去:敢打我家安之的注意,王八蛋,臭狗屎,我家安之才十三歲。
啊!
那少年被朱焱噴里一臉唾沫,丟了形象,驚叫跑開,他恨不得殺了朱焱。
噗嗤!
孔安之捂嘴一笑,然后板正臉教訓朱焱:“紅紅,你怎么能隨便噴人,君子行有儀,言有禮,視中正,音方圓,方為君子之道。我們是要端正自己。”
“呵呵!”朱焱對孔安之呲牙一笑,我一個猴子你給我講什么君子之道。
朱焱背著手,走在孔安之前面,驅趕狂蜂浪蝶,孔安之的話全當沒聽到。
“你這小潑猴,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孔安之笑罵,她也不生氣,笑吟吟的走在朱焱身后,聞著青青芳草香,看著春游的才子佳人。
遠處,幾個年輕的少年聚在一起,說起來他們也是孔安之的同窗。
當時懵懂少年,還曾欺負孔安之,甚至看不起鄙視她去學堂讀書。
此刻家人提點,若能成為縣令的乘龍快婿,不僅能得佳人,還能有官府推舉,平步青云。
只可惜,孔安之身邊有個野猴子,誰去都撈不到好。
原本大家還想競爭,此時野猴攔路,搞不定這野猴子,大家都沒機會,幾個少年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朱焱對他們嗤之以鼻,他們什么鬼心思,旁人一眼就看出來。
“柳垂溪口岸,春草迎芳菲。
迎來思春燕,梅落桃花歸。”
孔安之走在岸邊,春風徐徐吹著她發梢,柳岸低垂,游人如織。比她大一些的未嫁女,眼睛放著綠光看著周圍的書生。忍不住作詩調笑一番。
朱焱眼睛眨巴,看著這一場龐大的戶外相親大會,他覺得我們家安之不應該來這里。
又有一個公子,自認文采過人,他搖著折扇,走到孔安之不遠處,道:“千山迎春綠,萬枝捧紅芬。燕來成雙侶,愿聞佳人心!”
“我呸!”朱焱一口唾棄噴出去。心你妹。
這公子手中利索,揮扇擋下朱焱的口水。
朱焱叉腰罵道:“吱吱吱!”
你這不要臉的豬卵子,身喪白衣親娘去,頭插桃枝綠父妻,搖扇只因驅口臭,穿衣緣是遮狗軀。
人不高,站在豬前剛及腰,
心卻大,敢向我家安之讀詩。
朱焱自己口嗨,攔在孔安之身前,奈何獸語聽不懂,否則絕對讓這家伙逆血攻心,死在當場。
“安之姑娘能否同游?”那公子無視朱焱,問孔安之。
孔安之還沒說話,她的貼身侍女卻道:“這猴兒好煩人,你若能打過這猴兒,把他趕跑,我家小姐便與你同游。”
“秀兒,莫要胡說。”孔安之訓斥道,她雖然訓斥秀兒,卻沒反駁。
那公子聞言一喜,他早覺得這猴子煩人,君子六藝,劍術略懂,自認收拾猴子沒問題,他把折扇插在后衣領處,踏步走向朱焱。臉上露出冷笑。
猴子偷桃……
噗!
秀兒捂嘴強忍笑意。
孔安之同樣強掩笑意,一手扭著朱焱的耳朵道:“別鬧快走!”
吱吱吱!
朱焱不服,他才踢了一腳,還沒狠狠教訓那個癩蛤蟆。
兩人一猴走開。
咯咯咯!
年輕的公子發出奇怪的聲音,臉色醬紅,一頭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