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善真人,見過善信。”老道士慈眉善目,和善有禮目光溫和。
他眼睛微瞇,看著孔安之的模樣,心中推測。
孔安之衣服襤褸,頭發亂糟糟,看樣子受了不少苦,一個人走過來。
“小女子見過道長。道長可知青州在那個方向,離這里有多遠?”孔安之施禮。
“青州啊!于此地有萬里之遙,直北而上,過蒼茫大山,跨奔騰大河,常人難去啊!”老道士說道,他慈眉善目的樣子讓人信服,盡管孔安之有些謹慎,卻不曾懷疑老道有壞心。
“小姑娘,你為什么去青州啊!那里太遠了,你一個人很難走到啊!”老道問道,神情似善意提醒。
“我要去找我爹爹,再遠再難我也要走過去!”孔安之堅定的說道。
“哦!你父親在青州?”老道眼睛瞇起來。
孔安之與孔伯庸分開了,孔伯庸怎么會出現在青州呢?妖猴又在哪里呢?
“老道正要去北方,你若不嫌棄,讓老道帶你一程如何?”老道士瞇著眼睛說道。
“不了!”孔安之搖頭,她有所防備的,雖然覺得這老道不像壞人,卻也不敢與他親近。
“老道慈心善仁,善信莫要客氣!”老道士語氣和善,話也溫柔,手下卻不客氣。
他已經斷定孔安之是一個人,袖中探出一根繩索,拘拿孔安之。
“啊!”孔安之驚呼,她沒想到老道一言不合就出手,轉頭逃跑跑。
只是凡人怎么可能跑過法器,繩索臨身,碰觸道孔安之,將要把孔安之拿下。
孔安之身上的衣服的脖領中玄光一閃,跳出一個紙人,迎風一展化作道人。
這紙道人面如冠玉,目如朗星,手中拿著一把長劍,唰的一劍,斬斷繩索,舉目看向老道士。
“紙人分身,好法術!”老道士撫摸著胡須,驚訝的看著紙道人。
這紙道人活靈活現,居然與真人一般無二。
老道士的眼中顯出一絲好奇,國師當初的紙人法術,都做不到與真人一樣,雖有戰力,卻依舊是紙折模樣。
這紙道人是朱焱提前布下的分身,藏在孔安之身上,一旦激活,朱焱本尊馬上感應到,一縷神識與分身相連。
朱焱轉頭看了看孔安之,幾天時間不見,小女孩飛快成長,她的面頰臟兮兮的,難掩眼神里的堅毅與倔強。
“你就是那只猴妖?”老道士開口問道。
這分身太靈性了,面部表情微動,眼神里的憐惜,栩栩如生,就連身上的氣勢都如真人一般。
朱焱心思流轉,狡詐心起,搖搖頭道:“道長有所不知,原是山間逍遙客,結廬山林遠人間。
福深得配嬌容玉,緣淺多做恩愛仙。
怎知那妖猴突然出現,吃我嬌妻,草廬掀翻。
還把我練成紙人道符,困在黃紙紅墨間,補在她的衣服,做個紙仙。
合該我倒霉,今提生死期來,也不知還能輪回否!”
朱焱紙道人面色悲苦,聲音沉痛,他謊言張口就來,雙眼一眨,眼淚滾滾而落,讓聽者流淚聞者傷心。
老道士聞言,面色容常,道:“那可真是悲慘,恩愛夫妻魂斷,老道如何能助你一番。”
老道一手背著身后,袖口中飛針閃耀光芒,他在世間修行幾百年,經歷過的陰謀算計無數,而他自身更是精與算計,朱焱的話他一字也不曾相信。
朱焱眼波流轉,看著這慈眉善目的老道,心中暗道,真是個老狐貍。
朱焱淚眼婆娑,道:“我也無甚大事,只是早年無義,做了些悔事,今日得報,合該我死。
道長若有仁心,他日捉拿到妖猴,幫我帶句話與他便可!”
“甚話須傳,老道一定幫你帶到!”老道士背后的手掌顫抖,將欲出手。
“你便告訴那妖猴。”朱焱低頭抹淚,身體卻突然暴起傷人,舉劍嗖的殺過去,呲牙說道:“他是最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