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信王讓她們離開,一面是官家的親軍讓她們不要走,哪一邊都是無法得罪的存在。
柔弱的女子們頓時沒了主見。
“沒事,不要管他,你們走就是了,這里小王來處理,不要怕!”趙榛說道。
但是害怕的女子,卻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有一名女子興許是從趙榛那里得到了勇氣,終究是轉身離去。
這樣的離開,便是將陸寒逼瘋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膽。”陸寒已經雙眼通紅,趙榛或許會因為他的身份,敬他三分,但那什么也不是的民間女子,就根本不怕。
在那一刻,陸寒竟是大步沖到那逃跑的女子身旁,用了在戰場上經常用來處置逃兵的方式。
抬起刀,便是手起刀落。
啊!
慘叫聲后,血濺起數步。
一個年輕的女子,在屠刀下香消玉殞。
“誰敢走!形同此人!”陸寒果斷的殺人,斷絕了女子的后退之路。
這一刻,陸寒意識到自己手里有刀,親軍在手,自己為什么要懼怕趙榛,這小信王也該適可而止了。
死人了。
這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周圍看熱鬧的鄉親都不禁臉色煞白。
官家親軍的強橫無理,讓他們不敢多言,許多膽子小的開始后退,免得波及自己。
當他們將目光放在趙榛身上時,趙榛已經有了動作。
“陸城使,你真是無法無天了!殺人償命的,哪怕你是皇城使,陛下的親軍也不例外!”
“那有如何?!”陸寒并不懼怕。“不是我說殿下,你把這事告訴太上皇啊,你覺得太上皇會治我的罪?!”
這便是陸寒的有恃無恐的地方,他替老咸魚辦事,這因趙榛搗亂失手殺人,怎么說趙佶也不會怪罪于他。
趙佶不會動陸寒。
趙榛也不需要趙佶來處理陸寒,他要親自處理。
當陸寒敢于當著所有人的面殺人的時候,趙榛就覺得干掉陸寒的機會已經到了。
“無須父皇動手,你當街殺人,小王殺你,便是替天行道。”
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趙榛已經欺近陸寒的身邊將他的刀奪下。
早在這幾天的相處之中,趙榛就已經知道了這幾個親從官有幾斤幾兩。
打仗不行,欺負百姓第一名。
趙榛單兵能力不敵一個精銳金兵,但靠偷襲勝過一個被趙佶養廢的親從官,那是輕而易舉。
在奪下刀的那一刻,輕而易舉的按到了陸寒的脖頸之上。
“你敢!”
直到這個時候,陸寒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我乃陛下親軍,就算你是王爺,敢殺我的話,也形同謀反!?”
陸寒陳清利害,他不信趙榛敢動手。
那可是謀反大罪!
“殿下啊!”伍貴也趕忙勸說道。“您三思啊,莫要害了自己!”
親從官可不是亂殺的,尤其像皇子這樣敏感的身份。
“殿下,您是心系百姓好人,切不能沖動!”其他的官紳都出言相勸。
“信王。”陸寒這個時候反而輕松了許多,這些刁民也不是那么蠢么,他可是親軍,就算是皇子也不能輕易動他!
“您是聽到了么?您敢動手么?就不怕太上皇治你個謀反之罪,刀放下吧,你也該清醒了。”
“十八哥!”
那是和福公主的聲音。
所有人都看著,等待著趙榛的決斷。
“皇城副使陸寒,罪一,強搶民女,屠戮百姓,罪二,欺瞞圣聽,敗壞圣名,其三,目無法紀,嬌縱害民!小王代天,代父皇,代百姓,斬奸除惡!”
“絕不姑息!”
在那所有人的目光下,一刀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