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榛了解的歷史記載中,張俊可不是什么正面角色。
雖然有能力,但為人狡詐,并且……岳飛之死,張俊可是從犯。
如果讓岳飛知道在另一個平行時空里,他會被張俊害死……不知道還會不會對張俊贊不絕口了。
當然,歷史已經不會向原本的軌跡上運轉。
趙榛不是趙構,秦檜也不會當宰相。
張俊只是為了跪舔秦檜和趙構才參與了謀害岳飛。現在沒了這倆人,張俊自然翻不起浪來。
“臣當初不得已委身于康王之下,幸得岳都統大度,允臣所請,傾心歸附,若有所用,粉身碎骨義不容辭。”張俊為了穩妥起見,先想趙榛表達了下忠心。
“張統制之功,朕已記心中,晚些時候的慶功宴上,必論功行賞。”
“謝陛下恩典。”
和張俊算是認識了,岳飛又向趙榛舉見了其他幾個降將之后,趙榛便讓他們歇息去了。
這幾天行軍打仗,許多人都累壞了,趙榛體諒他們,但在體諒的同時還有一件更大的事情。
在新宋門,迎接另一群人。
趙榛的名義上的親姐姐,趙構……
中興四將可真的名不虛傳,老大岳飛幾乎無敵,老三張俊是個小機靈鬼,這老四劉光世也就是人狠話不多的小鋼炮,打人先打蛋,罵人先罵娘的存在。
在岳飛和趙構的主力硬懟的時候,追了幾百里直接把趙構給拿了回來。
在迎接了岳飛后又過了幾個時辰,劉光世和他的部曲就壓著趙構和他的一眾幕僚回到了汴京,向趙榛交差。
“康王已經被微臣帶來,請陛下檢視。”
劉光世指著身后的車攆向趙榛說道。
那車攆微微晃動,似乎還能聽到奇怪的聲音。
“有勞將軍了,吾兄沒傷到吧。”趙榛很關切的問道。
雖然巴不得趙構直接掛掉,但在這極為重視親情的古代,還是要惺惺作態一番,免得壞了他好不容易構建起來的好名聲。
劉光世也是個心情寫在臉上的直男,面有苦澀的說道。“傷到是沒傷到……但……似乎害了癔病。”
癔病就是瘋了的意思。
趙榛似乎不太相信,讓身旁的親隨打開車攆的簾子。
只看到其中一個身著單衣的男子,被繩子綁住了收腳,坐在里面嘿嘿的怪笑。
之前穿上的皇袍已經被扒了下來,至于身上綁著的繩子也是無奈之舉,趙構和其他的叛臣不同,畢竟是皇親國戚,就算是階下囚,劉光世也得禮遇有加,不敢怠慢。
但從被捕獲的時候開始,趙構已經瘋掉了,說不出任何正常邏輯的話語,并且還很難控制。
怕出問題的劉光世只能將其綁住,帶回汴京。
趙榛看到趙構的時候,就確定了他的身份,只是精神狀態有點不太好。
“哈哈,十八弟!十八弟!”
“信王……趙榛!哈哈!”
看到趙榛的趙構又開始說一些瘋瘋癲癲的話出來。“你知道嗎!父皇和趙桓被金人抓走啦!哈哈,那我就是皇帝了!”
甚至連這種悖逆綱常,會被口誅筆伐的事情都能輕易的說出來,足以見得癔病已深。
但趙榛并不敢確定趙構是真瘋假瘋。